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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会像的。
这话过去十几年之后,鲁特德斯坦因对海明威说:你们是迷惘的一代。当她再看毕加索为她画的画像时,她终于发现了自己,找到了自己,毕加索画了很多挣扎和光阴,一笔笔,全叙述清了交代清了,她以后的岁月,必将如此。
就像她必须是影响一代人的女作家一样,她必须有一副影像代表她自己。
这让我想起另一个女作家杜拉斯,她有一副在镜子前的照片,散落,无谓,茫然,或者,有说不上的惆怅和无所谓,我很难形容她的表情,她老了,但依然坚硬,好象男人一样的眼睛,夹着一支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我心中的杜拉斯,一点也不委婉,一点也不屈服,总想强奸这个世界,总想把爱情毁灭掉一次又一次,她从来不是一朵花,而是一株风中的野草,张扬着精神世界的强大与空洞,镜子里的她,前卫绝望,放肆坚硬。
我呢,我呢。
我有时会在阳台上照镜子,很长时间的照镜子。
我注意到我的脸部表情由僵硬到软化,我数着自己的睫毛,总也数不清,我的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了——尽管我用韩国买来的最好的眼霜。我喜欢这些岁月的痕迹,我的眼里有了污浊,它不似青葱岁月里的明媚了,我看到了光阴把我的眼神沉淀出一把瘦骨,又坚硬又脆弱,我找到自己,又迷失自己,发现秘密,又把秘密丢失。
这样的午后总带着逃亡的味道,我在镜子里,奔跑着,喜悦着,又惆怅着,这个镜子中的人,我会爱到死,也会,厌倦到死。
爱情是爱情,生活是生活
更新时间2009…7…3 14:42:15 字数:1730
我坐在黑暗中,在看一场旧电影,旧到快让人忘记了里面曾经炫目的金童玉女,那是我去一个旧唱片店里淘来的,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在那张碟的封面上,依然那样风日洒然的美着,近乎玉貌朱颜。
我近乎疯狂地迷恋过他。如同现在的孩子们迷恋周杰伦,不过,和周比,他的确是倾城的,因为倾城,所以,和他在一起的玉女也有几分黯淡。
是三浦友和。
那时我真是小,才十岁吧,可是,就知道了喜欢这样有眉有目的男子,知道买他的“画张”然后偷偷藏起来,我假装也买山口百惠的,假装也买他们的合影,可是,我主要是为了看他。
那几乎是天性,好色的天性。我曾经为此感觉到自己的无聊,到现在我却为此感觉到自己是这样敏感而脆弱。
这张旧碟,是我曾经看过的。
《淤泥中的纯情》,远远不如《绝唱》和《伊豆的舞女》,我却迷恋里面的三浦友和,他足够坏,因为又帅,近乎让女孩子痴迷,难怪作为外交官的女儿真美会爱上这个叫次郎的坏男人,没有原因,就是无缘无故的爱上。
我喜欢这种爱上。因为有纯粹的盲目性,没有原因的爱,多好啊,就是喜欢,就一见钟情了,就是无缘无故,天生一根筋的女人都会这样,我为什么说出理由来?去他的理由吧,我就是爱你,就是爱!
真美是这样的傻瓜,就一直跟着这个打架斗殴举止粗俗的流氓,三浦友和是第一次出演这样的人物,我看得心酸,因为他长了一张好男人的脸,所以,当他游戏似地抬起真美的脸问:你真爱我?真的想和我结婚啊?真美傻傻地点着头,我的心酸就开始了。
十七岁啊,十七岁时我就这样迷恋过一张脸啊。
我天天跟着他,下了晚自习跟在他单车后面,他有一张太完美的脸,那么似三浦友和,我曾经对自己发誓非他不嫁,甚至在月光下写了一万遍他的名字,他有很俗的名字,全中国有一千万人叫这个名字,可只有他叫是对的,简直正确的体无完肤。
可是,他不知道我的喜欢。我的喜欢,是一条寂寞的青藤,慢慢地在心里爬着,我以为,它会爬上青春的屋顶,所以,我一意孤行的喜欢,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就喜欢。这一点,多么像傻傻的真美。
在一个下晚自习的夜晚,它下大雨,他骑得飞快,我飞速地追着,脚下一滑,裁倒了,然后,我感觉眼角疼疼的,我伸手去摸,有粘粘的东西,很腥,是血。
我独自去了医院的急诊室,值班的大夫简单给我缝了四针,然后就走了。我继续行走在风雨中,他或许知道我的跌倒,因为我喊了他的名字,可是,他没有停下来,甚至,没有回一下头。
这让我在以后的岁月中右眼脚总有一个月亮型的小疤痕。
谁也不知道这小疤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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