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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字、“寿”字的图样。
尉迟晓倚在窗边看着窗花说道:“这窗上贴窗花虽然喜庆,却也俗气,不若以行楷写上小字,看着别致。”
“那以后我们的厢房便用题字的纸来糊窗,可好?”唐瑾说着又想起一事来,“不过,只提那些前人的诗作没有意思,不若你写几首。”他说着已经拿了笔给尉迟晓,又为她在桌前铺上纸,自己站在桌边磨墨。
尉迟晓道:“你这可是逼我来写了,我从来不擅诗文。”
唐瑾凑上来笑道:“兑国的状元当年塔下题名时,总要写上几句。”
尉迟晓微微一笑,接过笔在纸上以繁复的小篆写下:“落叶冬竭尽,西风焰萧疏。”她写了这么两句,忽一撂笔,把那笺纸团了团就要扔了。
唐瑾就手拿过来,“怎么就要扔了?这两句不是很好?”
“快烧了吧,不祥之语。”尉迟晓说。
“谁说不祥?”他摊开团起的笺纸,蘸笔接着方才那两句写道:“春光应渐翠,旧蜡换新烛。”
艳色绝世的人写起字来却是刚毅苍劲,犹如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但那句子清新欢愉,为了佳人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
他铺平笺纸笑道:“你看这样不是很好?”
尉迟晓读了一遭,说道:“你是惯会哄人开心。”
“哪里是哄你,本来就好。”唐瑾想起今日除夕,说道,“这里荒郊野岭,驱傩是没有了,不过放放爆竹还使得。”
“都多大了,还放爆竹。”尉迟晓笑他。
唐瑾很不在意,笑问:“你小时候放过爆竹吗?”
尉迟晓忆起儿时在抚宁的事情,那时候每逢过年堂兄堂弟都凑趣的跑上街看驱傩,完事了便跑回来围着庭燎 放爆竹。她是族中嫡女,向来只是安静的坐在席间听大人谈笑。她出生儒学大家,家中虽两代避世不求官位,但全族团聚时,总少不了吟诗作对。儿时她只是听着,渐渐大了些也会在长辈问询时对上数语。这些放爆竹的热闹事,她是从未做过的。
唐瑾道:“那今晚就算你陪我做一回无状小儿,咱们也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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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驿站的小院里也燃起了庭燎,火光冲天透过院墙,矮墙外的侍从护卫也围着院外的篝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除夕前,唐瑾早让苏木去附近的村子里买了百十来头猪羊,又多买好酒,为的就是便是今日热闹。
庭院里也摆了酒桌,在座的不过是宇文宗正和一位副使并了太医、驿长等人。因是过年,苍术等又是跟随唐瑾的人,不拘尊卑也一同叫上了桌。桌上布了十全十美的十个菜,又有香馨的好酒陪衬,虽然酒杯酒盏都不比平日的精细,但出门在外也就没有那些讲究了。
一大桌人说说笑笑很是热闹。甘松早就叫人抱了大捧的爆竹放到燎火旁,唐瑾略吃了些酒菜就拉起尉迟晓的手往燎火边凑热闹。他着了件紫貂大氅,俯身拾起一段竹节往火里扔去。竹筒中空,一遇火烧得噼里啪啦的作响,蹦出一阵一阵金红色的小火花,在夜色里分外艳丽喜庆。
“也来试试。”唐瑾拿了一段竹节递给尉迟晓。
“我不行。”尉迟晓推拒,却很欢喜那艳丽喜庆的样子。
“你拿着,咱们一起扔。”唐瑾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和她一起拿着竹节,抬手朝火里一撇。噼噼叭叭的一阵乱响,竹筒爆开,火花四溅,金橘一般的颜色很是逗人。
尉迟晓看着爆竹不由笑了,也动了玩心。
唐瑾道:“咱们再来扔一个。”
两人扔了五、六个才算不玩了,回到桌上又和同桌的人说说笑笑。
巽国的冬日尤为寒冷,呼吸之间有徐徐白气,手在外面放久了便冰冰的凉。除夕是要守夜的,唐瑾担心尉迟晓受寒,便要拥着她往内走。
尉迟晓笑说:“没有那么娇气,在这里大家说说笑笑不好吗?”
唐瑾随她的意思,将肩上的紫貂大氅给她披了。他里面只穿了件藤色的直裾单衣,苍术忙道:“王爷,你这样……”
唐瑾横了一眼止住他。
苍术的神色太为慌张,不像是仅仅担心唐瑾着凉的样子。尉迟晓将重重事情联系起来,心中疑窦更生。她忽而想起文珑不能受寒的事情,忧心忡忡的望向唐瑾。唐瑾却是笑道:“这样坐着不是无趣?不如来玩射覆 。”
尉迟晓不大有心情,笑了笑,“这样费事的东西,也不该除夕里玩。”
“长公主开心就好,我们跟着王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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