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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里气氛奇异,人人步履匆忙,面上带著凝重诡秘的神色,彼此间却绝不交谈。宫中守卫比任何一宫都要严密,把守著大门的竟然是紫霞庄几名身手高超的暗侍,我贴著墙根溜进去的瞬间差点就被其中一个尖锐扫视过来的视线当场逮住。
内廷台阶处围著一圈大夫模样的人,个个面露心惊胆战之色,看著紧紧关闭、谢绝入内的内室门口,不断交换彼此的眼色,写满不安。
我想凑近到轩窗口看看里面发生了什麽事,懊恼的发现窗户被放下来的帘布严严实实遮住,一丝光线都流不出来,密不透风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该死的欧阳谨和少尹在搞什麽,把尧月一个人放在内室里?
我寻思著找个侍卫打昏,冒充他进去看看情况;还没想好要挑哪个下手,那门户紧闭的房间里隔绝了画面,却隔绝不了若有若无的对话和呻吟。
青霖的声音清晰而冷静,透过门扇传出来:“五天了,你再这样熬下去,雅少慕回不来不算什麽,不单孩子保不住,你自己也活不过一周时间。”
“……”
“冶子剑跟延产药的效应,到昨天就已是极限。”
“……”
“既然你这麽恨他,何必为他折磨自己?”
“……”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隐忍不住的响了起来:“小月,小月听话,不要强撑了,孩子等不得的……你,你便是再伤心,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
“算大哥求你,你乖乖把孩子生下来……小月……”话语里有了哽咽。
我终於是听见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声音,尧月嘴里似乎咬著布巾,发出的声响模糊而微弱:“谁……会为那个懦夫伤心……只是……只是他若不回来……我便是死了……呃……呃啊……”
忽然是床褥窸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尧月死命攥紧在手里;无法遏制的痛吟从他口中溢出:“啊,啊──”
那痛苦低吟持续了估摸有十几秒的时间,才听著尧月哆嗦著嘴唇继续道:“也绝不甘心……给他生…………呃……”
房内动静渐渐低弱下去,再也发不出连贯语句的尧月,传到外房的我耳中,只剩下一阵紧过一阵的挣扎声。
TBC
摊手,是哪位亲说要虐小月来著~~~~~
第四十七章 (包子出笼进行时)
“唔……啊啊……”床上大著肚子的俊俏男子痛楚呻吟著,双手按紧床边扶栏,上身用力抬起,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美丽天鹅。薄被下,他高高隆起的腹部正剧烈颤动著,胎儿在高耸的大腹中横冲直撞要找个出口,却被母体紧紧合拢的双腿阻住了去向,下体一片血污。
我打昏一个从内室出来的大夫,掩了眉目混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凄惨景象。
心下大震间,没提防隐在门後的欧阳谨自旁边疾速伸出手,扣住我脉门:“每次都用这一招,你还有没有别的花样?”
“……你怎麽知道是我。”其实想问的是你怎麽知道我没死……
他冷冷讽刺:“静娘莫非只教过你易容成一个样子?上次潜进来是这张脸,这次还是这张脸。”
自他手中抽回手腕:“不要告诉尧月。”
如果尧月知道我尚在人世,一切又会回到原点:他想方设法要离开,我豁出死命要留住他,末了依然是两败俱伤。
“不要告诉他?”多年挚交兄弟再度反手扣住我命脉,“可以,只要让我就地送你一程。”
看他满面杀气不像是玩笑之语。我道:“尧月生死关头,本王没有心情跟你比斗。”转身就要往床榻边走,欧阳谨闪身横在我面前,其冷如冰:“雅少慕,今天跟你实话实说,你若不在他面前露出本来面目,欧阳谨就算拼著这身功力不要,也定要将你立毙掌下!!!”
“欧阳谨!”我也动怒,“什麽时候轮得到你干涉本王的事情?你懂不懂得分个轻重缓急?现在床上那个人在生本王的孩子!!!”
“搞不清状况的是你!”他扣住我手的力道更紧,切齿道,“你以为南二公子五天前就见了红,一直强撑到现在不肯生产是为了什麽?门口十几名御医守在那里却不得进来是谁在抵触?你知不知道床边那一碗碗黑色的延产药,从一天服用三次的量到现在两个时辰就不得不服用一次,拼命延缓产程的南尧月承受的痛苦究竟有多大?”
床榻边的地上,凌乱摆放著尚沾有浓黑药汁的青白瓷碗,我认得那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