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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木房里已人去楼空,只剩下枕头边金碧辉煌的玉玺和写著苍劲大字“禅让大雅帝国国君之位於卿王雅少慕,年号奉庆,即日钦此”的文书。
我拿著魂牵梦萦了无数个日夜的传国玉玺,和不费一兵一卒轻易得到的禅让文书,想著五年前的痛彻心扉、五年後的苦营心机,想著当时当日的非欲得天下而後快的壮志雄心,和不久前因情生哀,看破红尘的万念俱灰。
人生就像绕了一个漫长久远的大圈,自得其趣的开著专属於命运的玩笑。
一时之间,
恍如隔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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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景被我华丽丽的漂白了,想殴打妖三的请自备武器……
其实最後一句我好想打成“雅少慕,你就是个笑话”
掩面
远山含黛 46(包子准备出笼~)
第四十六章 (包子准备出笼~)
从落霞山下来,陆续碰见一些散兵游勇,有曾经效力於雅少铭的,有王城派来搜寻卿王尸骨的,三五人一队,在山头山脚巡查。我避开主径,挑小道蜿蜒行走,虽然伤势未愈有些吃力,也比被人中途拦截下来盘问的好。
出了那片青山葱翠的林子,寻个普通客栈投宿,每日晚上看著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禅让文书和玉玺发愣,眼前一遍遍过著雅少景苍白淡漠的脸,再逐渐转为南尧月伤痛欲绝的表情。
南族将军进王城来接尧月和他大哥南离彦,应当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既是已经动了念头放他离开,就没必要眼巴巴赶回去让两个人都身心俱疲。待这几天过去,尧月带著族人离开大雅,我再回去登基称帝便是。
年少时少景曾教我念诗词,嬉笑著说“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做相思”,初听只是觉著很顺口,此情此境回想,多了一种再回首已百年身的苍凉。我终於还是把所有人都弄丢了,直到我的岁月关闭上的那天为止,一直都要领著一国之君的名号孤家寡人。
卿王薨毙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栖凤宫,尧月,听到本王过世,你会不会有那麽一点舍不得我?
“客官,您点的东西来了。”小二轻车熟路摸上楼,端了几样小菜端正摆到房间里。背对著他点了点头,视线停留在楼下正在张贴布告的几个衙门中人身上。
“给您放好了,客官请趁热吃。”小二正要关门出去,我问他:“近两天街上到处有人张贴布告,看热闹的挺多,你可知发生了什麽事情?”
“客官听没听说前阵子落霞山上打了一场混战,讨伐贼寇的一位王爷阵亡的消息?”
我颔首。
“先帝过世,这位卿王爷听闻是宫中呼声很高的下任新帝,此次挂帅出征,倘若凯旋而归,自然是要改年号登基的,这事民间流传很长时间了。”小二耸耸肩,“谁知道天命难违,居然就这麽薨在了落霞山。宫里现在正乱哄哄的必须另立新主呢。”
心里微微一动。
另立新主,这麽一说少尹成为皇帝的可能性极高,也就用不著我千里迢迢赶回去接雅少铭甩给我的这个烫手山芋了。从此隐姓埋名闲云野鹤,将前尘往事悉数放下岂不快哉?
“有没有风声会改立哪位皇亲国戚?”
楼下有人在叫小二,小二大声应了一句,匆匆说:“宫里的事,咱们下里巴人哪里清楚。只是有流言说卿王临走前嘱咐了七王爷,若有不测,请他辅佐自己的子嗣登基。”
说完这句话就急急忙忙冲下楼去,我愣在原地。
我临走前跟少尹交代要把帝位给我儿子?
谁晓得尧月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这个传闻来得蹊跷,不仅事出无名,还传播到这麽遥远的地方,连一个简陋客栈里的小小跑堂都一清二楚,分明就是有人暗中故意散播。
犹豫了半晌,瞧瞧四下里没人,纵身从三楼跃下去,飘落到一堆围观百姓的身後,往那拓印还没干的布告上看去。
这一看魂飞魄散,险些把刚刚有了点起色的伤处又震散开来。布告上写著卿王妃不日即将生产,向民间征求卿王世子的名字,以寓“下任新君名讳来源社稷百姓,必将为天下苍生计”之意。
这“不日即将生产”是什麽意思?尧月的孕期有8个月,第六个月刚过了一半!
我劈手抓过一个从看热闹人群中挤出来的蓝衫官差,咬牙切齿的问:“谁让你们来张贴这种布告的?”
我出手如风,被抓住衣襟的官差吃惊不小,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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