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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副画同样出自九公子之手,阿冲一瞬间有点好奇这美女是不是沙曼,却不料,九公子屈指一弹,让他注意画边文字,
“其上则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滃然而仰出。”
“是不是很搭啊?我构思了很久呢!”九公子的语气很骄傲,然而他显然不认为阿冲能说出一些行家的话来满足他的骄傲,因此那神情就像是M瘾犯了,没有皮鞭来抽,只好用拍巴掌来暂且满足。
很搭?很搭?阿冲看看那美人上部饱满的胸部,下部曼妙的胴体,又一抬头看到九公子那说不尽猥琐自得的眼神,赫然领悟…………这是那么个场景吧?是那个场景吧?这绝逼是吧??
欧阳修会一头撞死在丰乐亭上的呀!
鲜花馥郁满江楼,楼中美人独坐愁,不闻七弦奏流水,但见黄鸟玉阶留。
这里是花满楼的小院,小院风雅而别致,修竹乔松万年青,奇花瑞草当窗牖,日映岚光青锁翠,氤氲甜香荡悠悠。
花中君子,默然端坐,折扇在手,谦谦如玉。他原本可以细嗅远山中传来的木叶清香,用手心感受花瓣开合的生机,仔细体会夕阳余晖的温度,可惜任谁的房间里放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而这个人还发出牛一样的鼾声浑身散发着牛棚一般的味道的时候,心情都无法很愉快的。
花满楼向来很大方,很好心,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所以他从来不锁门,欢迎随时有朋友上门,可是,这不代表,他欢迎朋友上床啊!
日落牛还,云黑鸟迁,眼看着月亮一勾脚将太阳踹下去了,一颗颗星星就要像少年脸上的青春痘一样冒出来了,陆小凤这是打算在他的床上挺尸到什么时候?
睡梦中的陆小凤在花满楼宽大的足够翻跟头的床上摆出了一个很写实的大字。陆小凤有一张娃娃脸,尤其在刚被叶孤城挂掉了胡子,面皮白净如同鸡蛋的现在,薄薄的眼睑盖住那平日里灵活中带着慵懒和玩世不恭的眸子,倒显得可爱起来了。
可惜他可爱的样子花满楼看不到,因此花满楼正在认真的考虑是将陆小凤从床上拉起来,还是直接一杯水浇下去,难不成自己去睡客房?这当然是一个选择,可是花满楼不乐意。他一向很宽容大度,可是他喜欢跟陆小凤计较。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情人眼里出猪猪。外人眼里风流俊爽,九天神凤的陆小凤在他面前往往形象全无。外人面前秀丽如柳挺拔如竹的花满楼在陆小凤面前也会变得有些任性和较真。
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间房子,有些人可以走入客厅,看到客厅里待客接物的你,有极少的人也可以走进卧室,看到赤身裸体的你。
难不成他们两人就互相处在对方的卧室里?
花满楼忽然想起叶孤鸿的话,莫名的有些脸红。
陆小凤以有人觊觎花家传家戒指为由,贴身保护花满楼,虽然笑着打趣“我看你只是瞧中了我百花楼的酒”,然而花满楼心里终究是喜悦的,那感觉就像一只蝴蝶毫无预兆轻轻落在了一朵花心里,花朵看着它抖落扑扑风尘,却听它说道:“不是偶然,我是特意的。”
而此时花家那切口戒指属于花满楼的那一部分却挂在陆小凤的脖子上。陆小凤无家无业还经常身无分文,可放在他那里,花满楼一点都不担心。
花满楼终究仁义慈爱的花满楼,于是他决定大慈大悲给陆小凤占用自己床的机会,信手捻起一片铜板,轻声自语:“如果正面朝上,我就用流云飞袖把你从床上扔下去,如果背面朝上,我就用一杯冷水从你头上浇下去,如果它站起来了,那我就去睡客房。”
铜板轻轻抛弃,打着转腾空,昏睡中的陆小凤赫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就被这样决定了。他在做梦,嗯,一个很香艳的梦。
梦中的陆小凤在喝酒。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哎呦!一声娇唤,一个女子被他推在地上,扶他自然不是松树,而是一个妙龄女子。酒色有毒,有酒有色能享受却是福,游戏花丛的陆小凤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女子,一身柳色衣衫,一副清秀美颜,翠袖拢玉笋,碧绦束蜂腰,芳泽无加,铅华不染,不沾胭脂而仪静体闲,不事装扮而神态高远,说不尽动人模样。陆小凤向来怜香惜玉,眼见此景,那酒也醒了大半,急忙伸手去扶。
那人的手握在掌中只觉得肌理细腻骨肉匀,骨节细长指匀称,入眼看来洁白如玉,当真是白玉雕成,传说魏晋王某人手掌洁白,握着玉柄时,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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