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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阳县主作个媒人,前去与她们提一提!”
老太爷望着门外说道:“自古以来哪里有女方家请媒人向男方提亲的道理?我看此事不妥。”
何苁立蹙眉道:“可是淮宁侯府光打雷不下雨,如今迟迟不来提亲,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我们长房已经失去了中馈大权,父亲总不能连这个也不伸手帮帮我。”
老太爷捋须看了他半日,叹了口气道:“你媳妇有句话说得不错,你的确是个一心只为了往上爬,而不顾妻儿子女的丈夫与父亲。我问你,淮宁侯府几时说过要迎娶毓儿过门的话?这全都是你们存心攀附的臆猜,臆猜!”
何苁立怔立片刻,忽而也沉凝着道:“父亲指责孩儿存心攀附,可父亲莫非不是这种存心攀附之人?何况我攀附也不是光为我自己,也是为着咱们何府,毓儿嫁入淮宁侯府,凭着长公主对她的青睐,也就顺着她与宫中攀上关系了,这于咱们来说难道不是好事?”
老太爷眉头愈皱愈紧,终于忍不住道:“你眼里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吗?!”
何从立怔住,半日才回得昧来,”父亲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老太爷忍住将要吐出口来的话头,耐住性子拂袖入内。
☆、145 孰贵孰贱?
琉璃在里屋对镜照了半日,又让绿荷帮她左右检查过,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放心出来。到了帘栊下青裳又忽然走来说聂氏请她过四房一趟,便又只好侧门出来,往四房里去。
今日来客甚多,分男女在内外院安坐。婉华也携了两个儿女回来了,正与谢氏王氏阮氏在海棠院陪一众年轻女客。琉璃不知聂氏急急寻她何事,为免遇着人耽搁时间,便走了海棠院后的巷子。才进了后巷,便见院墙底下一个着粉衣的少女在那里左顾右盼,眉目下还有些焦急之色。
琉璃看了两眼,觉得十分面生,于是上前道:“姑娘这是在等人么?”
少女怯生生打量了她片刻,福了福道:“我迷路了。敢问姑娘,海棠苑要怎么走?”
琉璃瞧了瞧院墙那头海棠苑的屋顶,再看了眼她。合着这姑娘是头回来何府,看她年纪也与自己差不多上下,却不知她是哪家的闺秀?这俏生生的模样,下人又不在身旁,若是被谁冲撞了就不好了。遂含笑说道:“姑娘尊府是哪家?我送姑娘过去便是。”
那少女听她这么说,也知道定是遇上了主家的人,连忙道:“那敢情好了。我是东阁大学士的女儿,姓骆,闺名明珠,我是随嫡母与二姐一道过来的。方才我们被贵府上的人迎到内院后,我因为要找地方洗手,故而与她们走散了。方才一个人走到这里,正巧碰上姑娘,敢问姑娘是?”
琉璃听她说嫡母二字,便猜得她竟也是个庶出,只是庶女能够随着嫡母一道出来赴宴,这脸面不算小了,当下点头道:“我是何府大老爷的三女,也是无意中打此路过,骆姑娘叫我琉璃就好。”说罢微笑引着她往海棠苑去。
出了巷口往右一走便已到了,琉璃原是要领着骆明珠去找骆夫人。哪知到得廊下就见何廷邦急匆匆过来:“燕丫头那里有些小麻烦。我进不去,也不知为的何事,还请九妹妹速速过四房一趟!”
四房这位少爷原是位极端正的君子,眼下不顾一切地冲进内院,多半是燕华又出什么夭蛾子了。琉璃也不想何府在这当口因她失了面子,可又还碍着骆明珠在此,略想之后也不顾那么多了,遂与何廷邦道:“这位骆姑娘是东阁大学士府上的千金,如今要上海棠院去,五哥哥送一送。我这就上四房。”
何廷邦迟疑地看向骆明珠。骆明珠不过十三四岁。虽然早到了男女大防的年纪,但众目睽睽之下。面前这少年又是此间主人,知道琉璃这是有急事要走,也不能耽误她,不过让这人引个路,也不怕什么。便爽快地点头道:“如此便请何公子引路。琉璃妹妹有事去忙便是。”
琉璃原想她若不乐意也由不得她,自己已把她托付了人,这时候定是要走的。但是她这般痛快,倒颇对琉璃的脾气,遂冲她笑了笑,利落地走了。
才进四房大门,便听燕华气躁的声音传来,而聂氏则带着哭腔焦急地在旁相劝。
门下丫鬟见得琉璃到来,连忙地进内禀报,琉璃到得廊下,聂氏就已经跨出门来。苦着一张脸与她道:“琉璃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这不省心的东西!”
琉璃一面进屋一边道:“怎么了?”一看地上满地的瓷碎,衣服也扔得四处都是,而燕华穿着喜服坐在床上,圆瞪着双眼看着她。“马上就要当人家新媳妇了,你这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