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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给她找个机会也好,许屏柳有野心,那宋氏不就又多个敌人,即使有什么事也不至于连累到我身上,正好让这二人当冤大头,于是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一行人迤逦而来,阁下诸人正在啖瓜,见她们过来,为首内侍官忙躬身行礼,恭谨地阻拦:“二位婕妤娘娘请留步。”
林玉真看到石桌上的西瓜,犹在冒冷气,心中的妒火腾的就窜了起来,连奴才都有得吃,她们那边有客人在也不过一小盘,塞塞牙缝都不够,咬碎银牙,勉强笑道:“我和邱婕妤陪顺应伯得千金路过听涛阁,见贵妃娘娘在此,特来拜见请安。”
“容奴才回禀,请二位婕妤娘娘稍候。”
未语听了,沉吟一下,“紫衣,你去请她们上来。”她不能奢望嬴天池为她解散后宫,这是一千多年的陈诟。毕竟这些人也很无辜,作为帝皇的女人,在宫中虽有锦衣玉食,却已经是红颜未老恩先断,这不是她可左右,但也决非是她们的错,她能做到的释出些善意,不让她们难堪。
三人上来,缙云站了起来,没等行礼,未语说道:“在夏宫就不必行大礼了。”邱林二人于是行了蹲礼,许屏柳娇滴滴地跪下“妾身许氏叩见贵妃娘娘,娘娘玉安。”
“请起,许小姐是客人,都请坐吧。”未语微笑。
紫衣和澄衣已经收拾了食榻上的瓜果壳皮,玉杯重新换洗过,拿了冰壶倒满果露。
许屏柳微欠身接过,一口呷下,果然沁人心脾,微抬眼打量未语,只见她穿了湖色的软烟罗衫子,同色同质地的长裙曳地,披了月白色的薄花帔,两支翡翠簪子左右挽住乌发,那簪子的一头是用白金碎钻点缀,她曾是公主,自然知道这是价值连城的珍品,暗忖:“这位贵妃容貌顶多秀丽而已,怎及得上我倾国姿色傲人身材,这簪子、这软烟罗穿在我身上才相配。”
林玉真一上来就看见食榻上的金盏玉碟,心中越发勃然,再看看缙云那丫头,以前看见她们溜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攀上高枝儿,大模大样地站在未语身后,一时也扮不出笑容来。邱玲珑见有些冷场,忙恭敬地说:“娘娘的身子可大安了?好久没给您请安,玲珑心里总挂记着。”她冷眼扫过,却是不动声色。
“多谢邱婕妤,我好多了。”未语不知该和她们聊些什么,只得客气地让茶。
这时波涛汹涌,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岩石上,如碎琼乱玉般溅开,缙云虽见过几次,仍惊奇地啊了一声,几人同时回头看去,心驰神摇,一时都做声不得。但见那一望无垠的大海,方才还是风平浪静,温柔似明镜,现在却是惊湍直下,远处浪头起伏,犹如叠嶂西驰,又恰似万马回旋,今日正是大潮,这壮观和澎湃,“造物钟神秀”未语心想钱江潮水可以一比了,那年叔叔去杭州带了她同行,也是临近中秋,叔叔带她去萧山观潮,仿佛就在昨天,她不由伤神,虽说她已有所决定,但与叔叔却是天人永隔。
一阵疾风吹过,众人都有些摇晃,头发飞舞,玉杯翻到了,右边的紫衣扶住未语:“娘娘,您退后些。”原来不知觉中已到了阁边,未语突觉胃里翻腾,一阵恶心涌上,用手去捂已来不及,呕的一声全吐在她左侧的林玉真右臂袖上,阁上诸人都一愣,林玉真又臭又气,紫衣忙招呼澄衣拿布,许屏柳一念已转过,不禁脱口而出:“您有了吗?”
这一声似石破天惊,炸得众人晕头转向,紫衣和澄衣、缙云惊喜地看向未语,林玉真身后的邱玲珑恨得咬牙,她故意一踩林玉真,林玉真心火直窜,用力推开未语递过的手巾,未语一个趔趄向前,众人惊呼,在这电石火光间,林玉真恶向胆边生,竟起了歹毒,伸出双手死命一推“去死吧。”
这些都只一瞬间的功夫,陡生事变,紫衣万万没有料到,澄衣还在食榻边拿另一块手巾,未语更不曾想到,阁边只有低低的栏杆,身子一轻,翻了出去,紫衣饶是反应快,疾步去抓,嘶的一声花帔破裂,人却是直直坠下,噗的没入海中,紫衣跟着跃下,一阵浪头打来,紫衣顾不得疼痛,伸手乱抓,一阵翻卷,却无未语踪影,她水性一般,不会潜水,这时那里顾得上,闭上眼睛潜入海中摸索,又听咚地一声,她忙探头,喘了一口粗气,是澄衣,紫衣急得泪水飞迸,“快,快找找。”澄衣潜下水去,好久才上来,紫衣已觉等了万年之久,看她摇头,想都不想欲再次潜入,澄衣拉住她,“姐姐,你的手臂流血了,撑不住的,还是我去,”紫衣才发现自己血染了衣衫,哭道,“姑娘怎么承受得住,万一她有了。。。”寸心大乱的紫衣骇得话都说不下去,牙齿打颤,澄衣再次入水,向前游去,只是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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