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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贺大少捂住肚子蹲下身嗷嗷叫,“我说了,国小没念好嘛。喂,喂,我道歉,别走啊许先生,我请你吃饭,我道歉…嗷…”真他娘的疼!
被打的人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了,却是一边流泪痛叫一边抿嘴忍笑。笑什么,被打了还笑,傻了不成?
许毅这个人少有情感起伏,即便是他的死敌,抛开了立场后他对那人也没什么喜恶感。值得庆贺的是,‘少一箱’事件以后,贺大少成功地挑起了许先生对他的厌恶。
许毅到底不是无聊的人,揍了一拳就算了,没有闲心再去与对方纠缠。他不无聊,对方却是无聊得紧。
人都说,红帮这伙,道上的大事小事屁事儿香事儿,总免不了他们来插一脚。十个交道里可能就有九个要与他们粘连,在许毅这方与老金帮之间的这场冲突中,红帮老大充当起了和事佬。
双方的矛盾源起一批赌场的发牌员。这一批发牌员经过专业的培训,熟悉每一种游戏的发牌技巧,每一个都神乎其技,能够精准的将每一张牌发到顾客面前,而且都通过了国际认证,总之是一些难得的‘人才’。帮澳门那边做事的老金帮和艾家的这个分堂都想要这批人,双方都认为是自己先向这些人下了‘招聘书’,最终为了争人动了手脚甚至是枪火。
看着双方的火气都大,贺朱焰提议,“要不,一边一半?八个人,你们一边要四个。”
“不行!”老金帮的老大金条子断然拒绝,“澳门那边不多不少,就差这八个人,少一个都不行。”
许毅的手下也叫嚣着,“我们这边的赌船新开业,八个还不够!”
双方摆明了不卖贺大少的帐,贺朱焰不怒,反倒是笑了,“为了几个服务生,闹成这个样子,别人会笑话的。”
“笑话?”金条子把桌子一拍,“老子看他妈谁敢!”
“也就是说,金老大不给我贺朱焰的面子喽?”
金条子的一个手下忙拉了他的胳膊,“大哥。”
金条子见贺朱焰笑眯了眼,忙把脾气收敛了一点。道上的人都知道‘狐狸笑,麻烦到’,毕竟是红帮老大,不能不给点面子。
“贺少,不是我老金不给面子,你也知道,那边的场子出了内贼,人全给换了,现在急需一批新的过去,这八个都不够,你让我怎么交代?”
贺朱焰想了一会儿,“你那边需要多少个?”
“至少二十个。”
“这样,这八个你让给许先生。二十个,我三天以后给你带过去。”
金条子眼睛一亮,“说话算话?”他知道红帮的贺朱焰有这能耐。
“我贺朱焰说的话,有不算数的时候?”
“有贺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忙,先走,改天再和许先生喝杯和气生财茶。”说完金条子便带着一帮小弟浩浩荡荡离去。
许毅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贺大少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把媚眼抛过去,以为人家会说上一句半句的感谢之言,可是等了半天许毅仍是缄默不语。
“如果还缺人,我可以帮许先生…”
正在这时,一个蓄着寸板头的高瘦男人闯了进来,还没到跟前就喊了起来,“贺少,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一会儿说是澳门,一会又说是香港的赌船,我们到底该和哪个签约?打起来这也不能怪我们,是你说得不清不楚!”
贺朱焰赶忙给守在门口的手下递眼色,让他们快把人撵出去,可惜已经迟了。
“皮特先生,您的意思?”许毅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皮特被李霖带到了面前,“许先生,正好,贺少在这儿,有什么你问他,他是介绍人,我哪知道会签了两家,我们也只是听贺…”
“皮特!”贺朱焰急忙喝住多嘴的人,转头见许毅阴了脸,心头暗叫糟糕,露馅了。
不用把话问全,只听这两句许毅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就是贺大少把一批人同时卖给了两家!搞出这么一桩事,还好意思跑来给双方和解,那脸皮能做防弹衣了。
这是第二次被耍。
许毅看着面前的人,不禁要扪心自问了,在公在私他似乎都没有得罪过这位贺大少。
的确,在此之前两人基本没有任何来往,无从得罪。
从见这人的第一面到今天,许毅细细地回忆了一遍,想来也只有一件事。
“这是个误会,真是个误会,许先生你听我…”
呜呜,又被讨厌了。呵呵,又被讨厌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