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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与之选了一副戴上,“咦”的惊呼了声,左看右看,然后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再睁眼,叹息道:“陛下,流求巧匠竟有如此神技,臣原以为老眼昏花无物可助,如今好得多了!”
“多试试,找着最适合你的那一副吧。”赵与莒笑道。
对于朝中老臣而言,天子赐眼镜,不仅仅有助于他们看清公文报纸,而且还意味着天子对他们的关怀。崔与之选好眼镜之后,良久无语,赵与莒觉得有些稀奇,便问道:“卿以往总说朕小气,赏赐得不多,为何这回不说话了?”
“自古仁君,未有如陛下这般厚待臣子,老臣实是愧疚。”崔与之拜倒在地:“臣方才在细细思量,自蒙官家不以为无德,起拔于草莽之间,陛下对臣之恩,实是厚重如山。臣不能为陛下臂助,实是有愧于
注1:高丽南京汉阳,即今日之改名馊尔之汉城,笑,小国心态,妄图去中华影响,实为不智之举。
注2:眼镜为,明万历田艺蘅在《留青日札》卷二《》条云:“每看文章,目力昏倦,不辨细节,以此掩目,精神不散,笔画信明。中用绫绢联之,缚于脑后,人皆不识,举以问余。余曰:此也。”( )
二四零、张驰有度天子政
“臣感陛下厚恩,实是不胜惶恐,臣有罪……”
葛洪也得到了赵与莒分赐的老花眼镜,试用之后,他专程入宫来谢恩。赵与莒看着他白苍苍满面憔悴的模样,心中颇为诧异,这老狐狸原先虽然深沉不语,但精神甚佳,看模样丝毫不象是七十岁的老人,可现在却又老又瘦,虽然精神还好,但已经明显不如以往了。
如今他的阁臣中,无论是崔与之、葛洪还是薛极,都是七十岁左右的老臣,虽然身体还算好,但赵与莒明白,无论是从大宋今后的展,还是从权力的顺利交接角度来考虑,他都必须为这三位辅臣准备接班人。
“葛卿不必多礼了,诸卿为国分忧,朕优厚待之,原是理所应当之事。朕厚待百官,不过是希望百官厚待百姓罢了。”赵与莒笑着向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将葛洪扶起,掺入座位之后,赵与莒又问道:“葛卿,这些时日身体尚好吧,御医说卿近来失寝少眠,朕甚为担忧,不知卿有何心事,不妨与朕说说。”
葛洪抬了一下头,看了赵与莒一眼,然后又垂下眉去,低声道:“臣无甚心事,只是这些时日来精力不济,处理公务不免有些拖沓,心中颇为不安罢了。”
赵与莒摇头道:“卿不必过于操心,以卿参政之尊,原本不必事事亲历,佐官辅吏让他们多跑跑。朕听说卿常以职业无愧禄养勉,朕以为卿是做到了的。”
虽然对葛洪的见识、政见有所不满,但对于葛洪的职业态度,赵与莒还是非常欣赏的,他年轻之时曾任昆山尉,按惯例拨给搬家费六万钱,他却全部用来修葺宣诏亭,双倍给禄米,他也婉辞归库。不仅清廉。他对于国是也最是关注,三位宰辅大臣分管不同事务,葛洪管的是最麻烦的边事与军务,薛极则管的最有权势的人事与财务,崔与之总揽全局,葛洪对边事之关注,让赵与莒有时觉得他更象是兵部尚书了。
“谢陛下之誉。得陛下之言,臣棺未盖。论已定矣。”葛洪也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但虽是如此,他脸上地神情仍然很是肃正。
没过多久,葛洪便又告辞而去,仿佛他此次来,只是为了谢恩一般。赵与莒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会儿。然后对耿婉道:“把广梁最近送来的那叠报告拿来。”
耿婉入大内任女官后,这些事情就完全交给了她。她有一双非常大的眼睛,当初在郁樟山庄初见她的时候,赵与莒便被这双眼睛打动过,觉得传说中“会说话的眼睛”就是这般模样。
在霍重城送来的报告中。是葛洪与乔行简二人这个月来的行踪大略,特别是他们会见了些什么人、有没有与人秘会。
“这个葛老儿。吞吞吐吐。总是将话藏在心中。故此如此憔悴。”赵与莒一边翻看报告一边心想。
他不相信葛洪只是来谢恩地。从葛洪那时地模样来看。他分明是想说什么事情。但话到临头。他又退缩了。赵与莒知道。以葛洪地年纪、经历。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威胁他地。
在葛洪与乔行简地行踪报告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自从去年华亭民变史嵩之死后。这二人地行踪每月都有一份报告交来。若是有特别之处。霍重城还会提交紧急报告。可无论是葛洪还是乔行简。似乎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对乔行简地怀疑与他地那个学生柳献章有关。柳献章曾是济王幕僚。在当今天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