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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岛主深不可测。他毕竟有才而且聪慧,故此已经进入流求高层之中,更是知晓了赵与莒身份这一重要秘密,故此隐隐也有些兴奋,以他对大宋的了解,象赵与莒这般宗室被选为皇侄的,历史之上还有一次,那便是宋高宗赵构选立孝宗之事。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位岛主极有可能成为大宋皇帝。
对于耶律楚材而言,替金国效力与替宋国效力都是一回事情,他既不是女真人也不是汉人。但赵与莒深知他才华,又显得对他极赏识,来淡水才三四年间,便身居高位,得以在这议事堂中有座,加之又总有脾性相投的义学少年往来,他实在觉得此间乐不思蜀,故此对赵与莒也有了忠诚。
“汉藩,明日你将最精锐地护卫都拉出来,要盔明甲亮地,我带那中山国使去观看演练,这叫示之以威。”孟希声对李邺道。
李邺一怔,歪着头道:“你孟审言一向是不做蚀本地买卖,莫非又要打那中山国地主意?”
“那是自然的,不过中山不似耽罗,占之虽易,却无利可图,不如使其臣伏以供驱使。”孟希声坦然道:“如今我有一个想法,是极大的买卖,只是无法报以官人,只能先说与大伙商议。”
耶律楚材又是苦笑,他来流求之前,在悬岛上与孟希声相会,当时便言谈甚欢,为他见闻数术之学所动,只是觉得他凡事几乎都要与商贾扯上关系。耶律楚材虽说算是见识不凡的,但在此时情境之下,对商贾总有些轻视。直到到了淡水帮助陈子诚办淡水银行,少不得与阿堵物打交道,终究关系的是国计民生,加之又受了陈子诚指点,对商贾之事有了极大改观。不过对孟希声开口生意闭口买卖,还是有些受不了。
“中山国离咱们极近,又是国少力弱的,它居于咱们与倭国之间,官人当年曾说过,对土人蛮夷要教化,我寻思着先拿中山国做个例子,若能教化了中山国,咱们无论是南下教化吕宋还是北上教化倭国,都是极易的。”孟希声正颜道:“我虽好言利,不过于流求、官人而言,钱财之利只是眼前,万邦归心,那才是千秋万载之利。”
“你之意?”杨妙真竖着眉,听孟希声绕了半晌,还不曾说起当如何去做,她有些不耐烦:“便直说当如何去做吧!”
“我只是有个想法,具体如何做,现今还不清楚,还需大伙商议……对了,晋卿大哥,你饱读史书的,可有良策?”孟希声将包袱甩给了耶律楚材。
“第一,书同文,车同轨,这应是伯涵之事了。”耶律楚材也不客气,他如今也只是三十出头,正值功业心重地时候,加上在流求呆久了,知道在此过于谦逊反倒是虚伪:“第二,货同币,物同重,这是我之事了。”
孟希声点点头,他将事推与耶律楚材,并不意味着他自己心中没有想法,耶律楚材说的,正与他所想相差无几。
“还有,当让中山国遣子为质,只说是到我流求求学,另遣护卫队队官去中山国,替他训练士卒。”一直默不做声的李云睿道。
“好计,如此一来,十年之后,中山国人心尽向我流求矣!”耶律楚材抚掌赞道。
直到众人散去,方有财还是如泥胎木塑一般一言不,众人都觉奇怪,虽说义学少年都不大喜欢他,但官人既是未曾撤去他的职务,他还是名义上淡水的大管家,有人推他一下,他才醒过来:“走……走了?那番国使走了?我今日模样,象不象上国大臣?”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都轰然而笑。( )
一零三、深殿夜雨掩孤灯
虽说是秋末,江南却阴雨连绵,临安城也笼罩在一片轻愁般的秋雨之中。
夜幕降临,赵与莒伸了个懒腰,长长出了口气,回过头来,见韩妤在身后站着,书房里没有旁人,他微微一笑:“阿妤,在这笼子一般的王府里,可是觉得沉闷了?”
“奴不觉得闷,只要在官人身边,哪儿也不会闷。”韩妤一边说话,一边拿来件衣衫,披在他的背上:“官人穿好,方才虽是活动了一番,可如今秋意渐凉,若是病了,奴可要被十二骂上几日的。”
听着她絮絮叨叨,赵与莒心中觉得极为温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韩妤很早就开始照顾他的起居,这样亲昵的动作是常有的,故此她只是笑了笑:“倒是官人自家闷不闷?”
虽然书房里只有他们二人,但两人都极谨慎,谁知隔墙是否有耳呢,他们都极少提起当初在绍兴的生活,对其余义学少年也是只字不提,只有跟在赵与莒身边的龙十二,才偶尔会说到。至于龙十二,更是个少言寡语有如木头般的人物,旁人不把他当哑巴已经是谢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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