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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两个学生闹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再藏着也不是办法,就也随着两人追了出去。
周怀江本就体力不支,加上刚才长时间与严寒抗衡,身体早就僵硬得不听使唤了,跑起来也自然快不了多少。
一直跑到冰川附近,他实在是冻得有些受不住了,但耳听得前方传来陈问金的阵阵哀号,他担心事态变得无法收场,只得紧咬牙关,顶着寒风追到了悬崖附近。
走近一看,他立时被吓得目瞪口呆。只见陈问金正躺在血泊里,而苏兰却匍匐在地上,就像一只中了邪的疯狼,上蹿下跳地围着陈问金不停地游走攻击。
她并非用嘴撕咬或者拳脚相加,而是把两只手掌当成了爪子,对着陈问金的身体又抓又挠,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诡异的咆哮。
在当今社会,年轻的女孩都喜欢留指甲,苏兰也不例外。按她这种挠法,手上的指甲理应早就劈了。但此时的情形刚好相反,她的指甲不但没有任何破损,反而显得坚硬异常,就如同十把锋利的钢刀,手到之处,必定会从陈问金的身上带下几条肉来。
陈问金躺在地上大声哀号,不停地乞求苏兰放过自己。但这时的苏兰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了,双目如邪灵,声音似厉鬼,口中还不时淌出一串串的口水,哪里还是那个平日里斯文柔雅的女学生?
昏黄的月光照在银白的雪地里,把视野中的一切都照得青森森的冰冷阴郁,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苏兰变成了残暴的恶魔,而陈问金已经被她折磨的奄奄一息。这样的情景在周怀江看来简直如同做梦一般,任凭他的阅历再丰,也无法想明白苏兰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摸样。
他急忙大喊了一声“住手”,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指着苏兰责难道:“小苏,你……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苏兰见到周怀江出现,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跪在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周老师,他……他欺负我,他要……他要脱我衣服。”说着就委屈地留下了眼泪,好像自己真的是被陈问金侮辱过一般。
周怀江并非糊涂之人,他觉得此事绝不是那样简单。即便是陈问金起了歹心,那也不至于受到这样残忍的惩罚,何况刚才的情景他都看在眼里,吃亏的一直是陈问金而不是暴戾的苏兰。故此他对苏兰产生了怀疑,暗暗提防了起来。
他并没回答苏兰的话,而是向前走了几步,想查看陈问金的伤势。只见陈问金躺在地上,血流的满地都是,周围还散落着被撕破的衣服和一条条鲜红的皮肉。陈问金剧烈颤抖着乞求他说:“周老师……求……求你救救……我。小……小兰她疯了……”
见此情景,周怀江勃然变色,刚要大声痛斥苏兰,却猛然发现苏兰再一次匍匐在地,正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紧接着,苏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飞一般地扑向了自己。
周怀江吓得魂不附体,出于本能地着地一滚,但他还是没有苏兰的动作快,肩膀被苏兰的利指划了几道口子。
他心中大为慌乱,猜测着苏兰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因此失心疯了。眼见苏兰再次袭来,他立刻爬了起来,撒腿就往来路上跑。苏兰则一边尖啸着一边追了过来。
但他毕竟是个四十几岁的斯文人,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无法与兽变了的苏兰相比拟。没跑出多远,就被苏兰撵上,结结实实地在他背上挠了一爪。
周怀江虽然背上吃疼,但心里却很清楚,只要被苏兰彻底放倒,自己的结果就必定和陈问金一样悲惨了。所以他使出平生的力气,把牙龈都咬出血来,拼命地加快步伐,想就此摆脱苏兰的魔爪。
这一路上追追逃逃,周怀江的背上没少挨挠,他也是凭着自己强烈的求生欲望,这才坚持着没有放慢脚步,不然的话恐怕早就惨遭毒手了。而苏兰也显然心有顾忌,似乎不愿距离悬崖太远,追了一会儿也就驻足不追了。
周怀江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虽然也发觉苏兰不再追赶,但心里还是怕得要命,不肯就此停下,生怕苏兰会再次赶上来。然而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体力早已超过了极限,甚至连双腿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紧接着,他的两条腿自动停止了行动,身子跟着惯性腾空而起。他只觉脑中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栽在地上昏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来,急忙又向山上寻了过去。
当他再次回到昨晚事发的那个悬崖时,苏兰已经不见了踪迹,而陈问金的尸体却依旧躺在那里。他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