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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气的说:“你别吹了,就你那点儿道行我还不清楚啊?潘家园多一半的人都比你识货。”
季三儿也不生气,信心满满地对我说:“得!我也不跟你扳杠,不信咱俩吃完饭我带你上市场里溜达一圈儿,要有一个认识的,我请你吃一年的龙虾。”
我心想这东西可能和古玩真的没什么关系,但去市场里问问别人碰碰运气也好,季三儿这鸟人整天在歌厅里泡着,量他也没什么真才实学。这几年他倒腾古董就没挣过钱,要不是靠那点儿核桃撑着,他早破产了。
吃饭饭,我和他一起回到了市场。他拿着那幅图找了几个熟人问了一遍,还是没人看的明白,我也有点儿灰心了。
季三儿拿着那幅图似笑非笑的寒碜我:“怎么着兄弟,不是哥哥我没眼力吧,这市场里有名有号的几位都看了,谁看懂了?真不是哥哥我说你,你这学画画学的怎么脑子都学抽象了?”我被他这几句话损的有点不好意思,但嘴上还不肯饶人,我说你找的那几个人都跟你一德行,都是整天和你一起泡歌厅找小姐的酒友,没一个真正的行家。你就不能找个肚子里有点儿真东西的主儿?是不是怕人家瞧不上你,不爱搭理你呀?
这句话戳到了季三儿的要害上,他这人虽然有点儿下作,但却很要面子,最怕别人瞧不起他。他对我怒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潘家园里还有敢不理我季三儿的?我跟你说,全潘家园,最有名气的就是铁二爷。潘家园有不认识我的,但没有不认识他的,他铁家可是爱新觉罗的后裔,以前的皇亲国戚。要说见识和家底儿,我承认我比不上人家。但他铁老二也得卖我季三儿面子,不信咱过去找他,他要还说不认识你这幅画,你怎么说?”我说那我能怎么说啊,你那一年的龙虾就别请了呗。
说话间,我们俩来到了市场里最大的一家店面前。店里装修的那份奢华就别提了,和季三儿的店一比,人家这是要是古玩店,季三儿的店就是擦鞋棚子。
要说这人越有钱越有势就越和气,虽然铁二爷是潘家园首屈一指的大家,但对着季三儿这样的小人物一样是客客气气的。
铁二爷见我们进来,微笑道:“呦,三儿来了。过来喝杯茶,我这儿刚沏得的观音,你尝口儿,看看味儿怎么样?”
季三儿连坐都没敢坐,恭恭敬敬的对铁二爷说:“二爷,我刚喝完,不渴,您得着,您得着。”指了指我:“这是我一兄弟,有幅图,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孩子小,好奇心重,您给长长眼,教教这孩子。要不他老跟闹猫似的缠着问我,您也知道我的斤两,我也看不懂啊,这不请教您来了嘛。”我站在季三儿身后踢了他一脚,小声骂道:“谁他妈闹猫!”季三儿的手在屁股后面对我摆来摆去,示意我别闹。
铁二爷喝了口茶,呵呵一笑:“你小子这是踢我门面来了,特意上门考我来了。”季三儿边战战兢兢的说“哪敢哪敢”边把那张纸递了过去。
铁二爷接过纸来看了一眼,忽然像发现什么奇特的东西一样,把纸凑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然后抬起头惊讶的望着我,眼神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和诧异,他对我问道:“兄弟,你这东西是在哪儿看见的?画在什么上面?这东西在你手里?”
第二十二章 寻人启事
铁二爷一连三个问题把我问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我心想:这是我问你问题还是你问我问题?你问我这东西在哪儿看见的,我怎么说?我要是告诉画在一个吃人怪物的后背上,你信吗?还不得当场抽我一顿呀!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对他说:“二爷,不瞒您说,其实我是大学生,学古文化的。有一天在电视节目上看见了这个图案,但是家里电视坏了,有画面没声音,不知道说的什么。我这不是快毕业了嘛,写毕业论文用得上,所以请教您来了。”
铁二爷“哦”了一声,失望的表情顿时浮现在了脸上。然后又盯着那幅画看了一会儿,对我说:“这可能是个文字,是非常古老的文字,但我也不保准说的都对,我只是略懂一二。”说着拿起笔来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一幅简笔图案。这图案看着像个水桶,中间有五个圆圈。
铁二爷指着这个图案说:“这是个‘钺’字,斧钺钩叉的钺。这是在大汶口文化遗址中出土的陶尊上面发现的陶图,你看和你这个是不是像一类东西?”
我盯着铁二爷画的那幅画和大胡子那幅画两边比较了一下,感觉有些相似,但又不像。多年来学习美术的直觉告诉我,这两幅图案应该不属于同一类型。
但既然人家铁二爷这么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