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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又过了三天,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快脱水至死了。
每天清晨那群混蛋都会从他的脚边路过,然后观察一番他的垂死表情。今日又是一样,那些家伙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嫌弃地踢了踢他的腿,有一个男人甚至还发出了一声惊叹:“靠!这只羔羊仔竟然还有气,明明都已经发臭了吧!”鬼刀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又在说他的闲话,他已经没力气睁开眼睛去看看那人的嘴脸了。
烈日的温度蒸烤着地面。他的背脊一阵阵地疼,被晒到龟裂的泥地好像已经生生烂到了他的肉里。该死,我怎么还没挂掉!他在心里诅咒道。这等死的日子比真正的死亡还要来得难熬啊!
顽强的生命力让鬼刀又挺过了一天。夜风拂袭过他的脸,卷起了他贴在额头上的浓密短发。这风太舒服了,如果天天能吹吹这样的风,活着也算是有意义的啊。在意识变浅的时候,那种矛盾的心理又出现了。
**,老子好像又不想死了……
他努力睁开一只眼睛,干裂的伤口穿透了他的痛觉神经,体无完肤地折磨着他。待他眼前的景象逐渐聚拢起来,他又看到了那干净而娇小的制服。哼,又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只是无奈唾液已经干到了喉咙口,他连简单的“哼”声都发不出了。
那少女在他的面前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是一柄狭长的军刀,有些过大的刀柄被捏在少女娇小的手中显得有些怪异。微风扬起了少女亚麻色的长发,随着那长发扬起的,还有那柄发出银色寒光的刀刃。
嚓。
鬼刀直感觉到一股子热气腾腾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身上,把他那干得几乎都要掉渣的皮肤从里到外滋润了几番。他微眯着眼睛淡淡地看着少女苍白的脸,笑得有些不自在。
想不到最后还是挂在这个婆娘的手上,我鬼刀这辈子真是白活了。他自嘲着闭上了眼睛,淡淡的笑意始终挂在嘴边。
再次醒来的时候,鬼刀已经被移进了军营的帐篷里,有一个年轻的军官在身边照顾他。他稀里糊涂地翻身爬了起来,手臂一阵抽痛,咚得一下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诶,你还不能起来!”那年轻的军官将手中的冷毛巾往鬼刀脑袋上一丢,单手将他压了下去。
这时鬼刀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缠了N圈纱布,干净的纯白色纱布,只是因为他的手已经不见了,所以端头的部分略略发红,是血的印子。
“你运气真好,竟然被晾在那里这么多天都没有死,看来芙蕾队长果然没有看错你。”
“你说谁?”鬼刀又想挣扎着爬起,看到那年轻军官警告的眼神才最终放弃,“谁把我弄来这儿的?”
“芙蕾队长啊,要不是她及时砍掉了你那只烂掉的手臂,你恐怕早就细菌感染,去上帝那里报道了吧!”
“切,那女人。”她会这么好心?鬼刀最后还是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侧了个身,将眼神从那年轻军官身上移开。
年轻军官似乎还意犹未尽,坐到鬼刀床边开始侃侃而谈了起来:“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芙蕾队长不止在我们军营,就算是整个军队她可都是出名的。你猜她今年才几岁,十四岁,哈哈,可怕吧,才十四岁啊,就已经做上了队长的位子。我听外面的那些人说,她的本事可不比那几个上将差,只是年纪小,又是个女的,不受皇室重用罢了。”
“看来你小子好像对那个叫什么芙蕾的很痴迷啊。”鬼刀嘲笑道。
年轻军官不自然地移了移眼珠,一张白皙的脸蛋上飘上了几朵绯云:“芙蕾队长是我们军营的女神,你可别玷污她的名声,不然别说我,外面的那些人一个都饶不了你!”
他的这句警告颇为有效,鬼刀笑着点了点脑袋,安抚性地回答了两句:“知道啦,知道啦。”
年轻军官一脸满意地出去了,留下鬼刀一人在床上受着煎熬。这种煎熬不仅是来自肉体的,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一片漆黑的视像中竟然浮现出了昨晚那个女人的眼神。如此清晰而透彻,干净的制服,随意绑在脖子后的发辫,微卷的亚麻色头发,苍白而冷漠的表情……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那张脸被自己记得那样清晰了,真是可笑。
鬼刀烦躁地翻了个身,身子的重量压倒了那条断掉的手臂,疼得他嗷嗷大叫。
**,我竟然迷上那女人了!等他想明白这点的时候,他简直耻辱地想要扇自己一个耳光。
恢复了体力和精力的鬼刀开始参加军营里的训练。虽然在一段时间内他的那条断手依然被同伴们笑话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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