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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童的反应却是眉一皱:“我知道啊,你说过的。我是问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他说过?赵千帆彻底不明白了:“我什么时候——”
“那次我去领月饼。”霍童有些不耐烦,那时他就说了他中秋要回北京。
赵千帆不知该说啥了,合着从头到尾都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我没什么事,就想过来看看你。你答应我的事儿,没忘就行。”她刚说的那句方言,“新队伍”,他听得懂,只是没想到她生猛成这样,第一次在同事面前引见他就给他定了名分,看来他一回来就直接上这儿是对的。
霍童纳闷他有此一句,她没忘,所以?
赵千帆也不纠结了:“你什么时候得空,咱一起——”
霍童明白了。行,既然答应了他,该配合的她都尽量配合。低头想了想,她开口:“这周日吧,我轮休。”
“行,那早上9:00,我去接你。”
“嗯。”霍童见话都说完了,另一边又还有工作等着,手□衣服口袋里,自然而然就准备告别:“那就——”
话音没落就看见赵千帆在对面笑起来,那模样让她想起头回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他在她对面边瞅边乐也是这么着,实打实的猥琐范儿。
不由就又皱了眉问:“怎么?”
“你平时在医院都这打扮?”
“啊。”她的打扮怎么了,同事们差不多都这样。
“挺好。”
之前跳肚皮舞的时候她那一头长卷发荡得他差点丢了魂,现在居然能盘成这样一丝不乱的模样,挺好;身上也不再是勾死人的半透纱衣,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外头的白大褂白得明晃晃地耀眼,挺好;还有她的浓眉大眼,怎么就长得那么大气那么爽利,配上一身保守到极点的打扮,真搭调,挺好。
赵千帆笑眯了眼,今儿他才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越禁欲越诱惑,看着她这样,他觉着连四周围飘着的来苏水味儿都特别煽情,早知道他当初也学医了。
“你想什么呢?”见他突然不吱声了,霍童有些发毛。
赵千帆也不掖着藏着:“我?我想的事儿,在这儿做不了。”一看霍童果然立了眉毛,他还笑:“你看看,你非得问,我说实话你又不乐意听。”
他倒真能进入状态,弄得好像是她多年的男友似的。霍童眉头一松:“你说一说没事,我是怕,你这能看不能吃的,万一给自己憋出什么反应——”
她这张嘴,让他占点便宜会死是怎么的。赵千帆的笑僵在脸上。
谁知霍童话还没完:“也不怕,这楼上就是外科,不行直接上去做个小手术就完了,听说也不太疼。”
赵千帆皮再厚对这话也有些扛不住,连旁边扶着吊瓶经过的病人都晃得那瓶架嘁哩喀喳的,他怎么扛!
棒小伙子
虽然被丈夫训斥过多次,说千帆老大不小的人了,她这个当妈的不该凡事插手,可张忆梅不以为然,哪怕千帆八十岁呢,是她儿子就是她儿子。
更何况,正博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兵,从来都是一根筋通到底,觉得男孩有肩膀有肚量有责任感有事业心就行,虽然儿子当初没听他的话也去当兵,但这么些年打拼下来还算小有所成,那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了。至于千帆都三十了终身大事却还没着落这事儿,在他这个当爹的看来,只是小节。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说的那些才是小节,千帆这个年纪的男的,没有个稳定的后院怎么都说不过去,而儿子最致命的弱点又恰恰就在女人的问题上。
工作上,在外头为人处事,张忆梅很清楚儿子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可私底下,千帆连当着她这个老娘都不避讳:
——“那不行,人是我客户,我跟人谈感情像话吗。再说了,您催着我找无非就是想早点抱孙子,那您觉得跟她那样的,我生的出来么我?”
没错,千帆这孩子眼皮子浅,就喜欢女孩儿漂亮,不论在外头多拿架儿,跟这样的年轻女孩面前指定就气势全无,那种没皮没骨的样儿,有时候她这个当妈的都看不下去。
他读书时候的那个不就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看着就不大方,可仗着长得好和千帆宠她就无法无天,在家长面前都没个规矩模样,好在后来为了出国跟千帆分了手,要真娶进门还不定怎么作呢。
唉,多年的事,不提也罢,当务之急也不是这个。张忆梅想想还是坐到电话边上。
中秋那会儿千帆在家接的那通电话,她在旁边听着怎么觉得又跟他大学时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