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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之前步澜涛病急乱投医找了不少的医修,其中一位医修信誓旦旦说琼璎是被人下了心魔蛊术才有了如此异常之举,步澜涛很是花了不少灵石,这医修却没有治好琼璎,倒是让她又平白受了一番折腾。
现在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蛊术,只是女子怀孕之时的口味异常,以步澜涛的风雷秉性又怎么能忍得下自己之前被蒙骗之事?安顿好了琼璎,他就去了那医修处,将他整个住处砸了个稀烂,还用一双铁拳打断了那医修的几根骨头。
那医修却也不是无名无姓之人,他与几位挚友住在东洲远霞山上,人称远霞三友,三人皆广收门徒,又互为依仗,在东洲西部很是有几分名气。又怎么能忍了步澜涛的一番打砸?
遂纠集人马去找步澜涛的晦气。
一来一往,符师琼璎在香叶谷假医仙处受治,吃着一些古怪汤菜就压制了心魔之事也就不是秘密了。
假医仙易半生为人医治的手段本就是旁门左道,兼之他本人所收诊金除了酒色财气之外就是活人寿数,那名声与邪修也是无差了,反正正统医修听见他的名字都忍不住一脸嫌弃地摇头。
打不过步澜涛,还不能找易半生的晦气么?
“远霞三友”就浩浩荡荡来了香叶谷外。
听说他们为了给琼璎的酸汤子才找上门,易半生也忘了自己对正统医修的恶心,痛快地把宋丸子给扔了出来。
“三个金丹,十几个筑基,你让我这么个柔弱的小女子出来面对腥风血雨,易半生,你不是人!”
看着宋丸子虽然脸盘黝黑、身材干瘪,可细腰长腿亦是动人,香叶谷外的几个修士那心思已经不知道歪去了何处。
转过身,宋丸子略有些胆怯地说:
“不知道几位道友来所为何事?”
“给琼璎的汤菜是你做的?”
宋丸子乖乖点头。
为首三人互相看了看,一个略矮的男修士上前一步说:“你是食修?”
宋丸子继续点头。
“灵祭、尚灵、天通、鼎身……你是哪一派?”
宋丸子没听懂。
除了灵祭可能就是沧澜界的灵祭师之外,其他的这些,是菜系么?
见她懵懂,那个男修士便明白眼前这女子只不过是个粗通些食修皮毛的小人物,与食修几大流派都不相熟,脸色一整,他沉声大喝道:
“与邪道修士勾结,随便将未祭天的灵食给了旁人,已经犯了食修大忌!你可知罪!?”
“食修什么大忌?”宋丸子仍是茫然的,那张小脸儿上真是写足了“单纯、无辜、弱小、无助”。
她越是这样,男修越是气势逼人,口中说道:
“灵祭不祭不制,尚灵不祭不鲜,天通起灶先卜问,鼎身开席入福地,这四派修士各有细微差别,在祭天一事上却是同样的,不先祭天,如何能把灵食给寻常修士吃得?你也是运气好,只是遇到了我这闲散食修,若是被几大宗门内的食修知道了,可无人能保得住你。”
宋丸子低着头,依稀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灵祭不祭不制,尚灵不祭不鲜……
当年灵祭师说她是把没有去了煞气的肉给做了,敢情儿,还有流派是只逮着最新鲜的下锅?那要是在厨房里遇见了,可不是得打一架?
“那、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
远霞三友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这些天在步澜涛那里吃的亏必是要在易半生这里找回来的,却不曾想易半生推出了这么一个修为看起来只有筑基的女修士就撒手不管了。
一时之间,他们也犯了难,倒是一直跟宋丸子说话的修士抬起头说:
“这女修犯禁在先,必要受惩,我看,不如我将之锁了,带入我远霞山明火堂当个仆从。”
说完,他就大手往宋丸子的方向抓来。
这里,就是有这修士的一点私心了,与步澜涛对峙之时,他看见了琼璎在吃的酸汤,身为见形食修,他可比寻常的食修多了一点天赋,就在看灵食的眼光上,换言之,宋丸子做的灵食一看就气韵完满,五味调和,水平比他是只高不低的。来了之后又见是这么一个身有残疾平平无奇还稀里糊涂的女修士,他就动了将这人带走逼问食修秘法之心。
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把抓过去,一道流光如月华般倾泻而下,他的手腕儿微微一疼,接着就是鲜血喷涌而出。
什么娇娇弱弱懵懵懂懂的小修士,分明是个恶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