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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一条最光芒万丈的路。我一定会。我一定能。
不论我将来是不是新宗门的宗主,我都一定会达到这个目标,绝对不会令你和你们失望!
邹野欣慰的笑了起来。笑声愈是狂傲,愈是狂野,如同一把绝世凶刀斩上云端。他苍老脸孔上,每一条皱纹都在洋溢着无怨无悔的磊落和……快乐!
是快乐。是无怨无悔。
本以为很多记忆,都已忘却。邹野此时发现,不是忘却,只是淡去,只是埋得更深。
邹野很老了,他却发现自己无比怀念过去。怀念那个阳光灿烂的rì子,拜入见xìng峰门下。第一次看见师尊。
第一次被师尊罚跪。第一次被师尊揍。第一次打架。第一次险些被杀。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被师傅救下……在见xìng峰留下的若干个第一次,欢笑和泪水。
也有唯一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随着新首座诞生,他和师兄弟们像是被流放一样,从此漂泊无尽头。迟迟等不来归途。
他愤怒过,不满过,凭什么要漂泊,凭什么不能回去。也抗争过,也怨怼过。后来,所有的情绪都被时光安抚。唯独剩下深深的眷恋。
在外边漂泊越久,就越能真切的明白,见xìng峰的干净和美好。离家愈久,就愈眷念家和亲人。
邹野一身萦绕着最暴烈的滔滔烈焰,恍惚的望着天际,发出最后最高亢的啸声:“记住我!”
“我是邹野,行天宗见xìng峰第五十二代弟子邹野!”
师尊,弟子邹野终于……落叶归根了!
啸声穿云裂石,引爆了音浪,将方圆五十里都震动了。无数飞禽走兽,被这震撼的狂音惊走纷纷。
泪水糊在脸庞上,谈未然和许存真等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眼睁睁的看着见xìng峰活着的人当中,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邹野在烈焰中尽情彰显狂放不羁!
光yīn流逝仿佛静止。
众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心生悲痛酸楚,似一种酸酸的滋味蔓延在每一处神经中。哀恸不已。
唯有他们最能感同身受,最能明了彼此的感受,悲凉和欢喜,希望和向往,光明和幽暗。就是谈未然也只能懂得其中一部分。
谈未然见过,听说过若干隐脉的故事。总是有隐脉在上演着最寻常,也最不平常的喜怒哀乐。
有好的,有坏的,有成功的,有失败的。有团结的,有内讧的。
这时,谈未然才发现,真正令他能身心投入其中的,只有宗门的隐脉。真正能令他真切体验喜怒哀乐的,也唯有宗门的隐脉。当他人在其中,才会明白那些翻腾在心中的滋味。
其他隐脉的故事都是次要的,都是寻常的。对他来说,见xìng峰才是最特殊的那个隐脉,那个真正的自己人。
一条摇摇yù坠的身影,吸引了谈未然和许存真,乃至明空等所有人的怒火和仇恨。
酆连城一身处处喷洒着鲜血,扯动脸庞似乎想笑,想嘲讽的笑出来,又似乎张嘴想说话,只哈的笑出一声:“哈哈,想杀我,没那么……”
话到一半,就一身鲜血涌上喉头,将鲜血狂喷出来。身体元气流逝太大,酆连城竟显得老了二十多岁。
饶是如此,酆连城在邹野同归于尽的狂轰下,竟然也活了下来。渡厄境屹立巅峰的神话,不是吹捧出来的,而是一代代积攒下来的威名,而是扎扎实实的强横实力。
尽管渡厄境的神话是在后来破灭的。然而,今时今rì,绝不是没人能越级击败渡厄境。从某种意义,击败不难,难的是斩杀。后来裴东来的轰动,主要是因斩杀!
裴东来后来斩杀的渡厄强者,就缺乏出身,因而缺乏完整传承的渡厄强者。像酆连城这种,绝不能和一般的渡厄境划上等号。
“云篆穿空术!”
谈未然发出低沉的吼声,如同被激怒的狮子。跨步忍住神魂的激荡,一步出现在酆连城身前。清澈的眼睛中闪烁着泪光的晶莹,跳跃着仇恨的火焰。
想也不想,义无反顾的一指点出,眼耳口鼻立刻流下鲜血!
天机扭曲术!
邹老祖,您有情有义,不负本峰。不惜以xìng命为代价,阻止酆连城逃遁。
我身为隐脉首座,绝不会辜负你的牺牲!
谈未然七窍流血之状。分外狰怖,口绽雷音:“杀!”
须知,酆连城在黄泉战争前期。曾下令在短短一个月当中,将八十个大小宗派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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