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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上的吊牌……还没剪。”
一直在旁边默默为父女俩提供空间的和绪,忽然皱了皱眉。
但愿……天可怜见。
59、一家人 。。。
“然然,这一说我倒正好饿了。”和绪很“自然”地走到他们中间,状似无意挡住了景父,“我进去帮Uncle剪了吊牌,你到厨房帮忙煮点面,好吗?”
心里隐隐爬上丝诡异的感觉,景然下意识收拢思绪,强迫自己抽离。
“……好,你等一下。”她听信和绪的箴言,虽然莫名其妙。
才刚转身,三人各自以为舒了口气——
“咚——”响起一记清脆的踢门声。
父母的寝居室?景然绝对不可能弄错。
“可能是Uncle年纪大了,养了只小狗解解闷。”相比起景舟心脏快要吓穿了的失态,和绪显得相当镇定。
“对、对……小狗,就是这样!”景舟夸张地应和。
“如果养的狗不伤人,我倒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平淡的一句,却让景舟冷汗涔涔。
“Uncle,你先进去管好你的小狗,我……还真的有点“怕”见到她。”和绪扶着景然的肩膀就想撤离。
“咚咚——!”连续而响亮的声音。
绝对不可能是狗。
她望着他的父亲。
这个脸全变了的男人。
“阿绪,让我看看。”她一根根扒下和绪的手。
一如多年前让和绪无能为力。
景然从包里掏出钥匙,机械地打开门——
果然,花好月圆。
花很好,月很圆,她的父亲过得有如蜜甜。
镜子前女人,穿着她母亲生前最爱的旗袍,赤(裸)着双脚,内衣都没穿,顾影自怜。
凌乱的床上,躺着母亲的绸红睡衣。上面揉着皱巴巴的糖果情趣内衣,黑色蕾丝透明内裤,和沾着黏稠凝固物的男士长裤。
房间里东西凌乱一地,墙角里堆满了白洁的床被,空气中满是浓浓的腥味和汗渍味。
住我母亲的房间,穿我母亲的睡衣,上我母亲的床——“景先生,这谁啊?”
姓景的先生面容已近死灰,唇角已经发白。
“她……”这个时候他依然是个温柔的男人。
“Honey,讨厌——”鲜红色的指甲油在白惨惨的房间里更显得狰狞,“人家还在试衣服呢……这谁啊?”
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和绪冷冷一笑。
一个幼小的嫩模:“十八,还是二十?”
她的声音很轻,轻地仿佛随时会飘走,目光又凝结在那旗袍的锦簇之外——那么平静的绝望。
“她……她成年了!”想要解释却好像总是犯错,无措地,他重复这个事实。
“哦……”
“你……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平静地,仿佛在看一个透明人,仿佛,是一双参透红尘曲折的净眼,看着身外之物——只剩惘然:“恭喜你给了我彻底清醒的机会。”
“对不起,打扰了。”她极少极少说对不起。
最多是不好意思。
“你们继续。”
轻轻地摇头,景然闭上眼睛,抓住和绪胳膊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眼中仿佛滑过一个世纪,
苦痛在沉淀,
脆弱在沉淀,
直到沉淀为心中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李妈——”她轻唤,“这袋月饼,拿去喂狗。”
身形猛然震动了下,她看着他,看着她的父亲——突然,转身,快步走出,仿佛身后有万重般的难以承受。
“女儿——!!”只剩下绝痛的呼喊。
和绪毫不客气拦住他:“景先生,请自重。”
“我曾经说过只要养的狗不咬人,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我似乎忘了,狗急了还跳墙。”
“和绪你听我说……”景舟想急着去找女儿,“我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的,我发誓!”敢发毒誓!
如果知道他绝不会……
“哦?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景先生觉得都老不休了,这种丑事很丢人?”和绪微眯着双眼,慢吞吞地发问。
“那个,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她只是好奇嘛,多踢了门几下。以前这个时候还不是Honey想玩什么新花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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