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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责任吗?会觉得非常不安吧?要是她能记起来的话,三月也不用忍气声吞声气地被欺负了……怪不得艾莉儿很坚持不把这些过往说出来,她不想再承受一份来自我的压力跟责备。
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责怪她的。
我把手抽开,阿密像被惊动的小动物般留意我的动作,于是我摸摸他的头,希望这份心意能传递给三月与小人鱼:「……没关系的,记得起来也好、记不起来也罢,至少我知道在你们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他们真的记不起那关键证据的所在,我们也可以循Chris的心理问题来打官司。
而且我有预感……三月一直不把秘密说出来有他的原因,他也许更不愿意正在 庭上说出来。
「所以啰,阿密,你现在跟我是同一阵线的,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底勾勒出一幅景象,是个红发蓝眼的小女孩指着阿密大叫:「背叛者!」
我为这样的画面笑了起来,如果我不是无端被人捅了一刀,怎么也想不到……到了最后,愿意把真相原原本本告诉我的人竟然是阿密,这个一开始与我势誓不两立的男人,世事真的没有道理可言。
男人把脸埋在床铺中,隔着被子,我的大腿感受到他的温度。让他再回忆一次,他累坏了。
他含糊地低呢喃着,把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出来,他甚至没有发现那是他们之中的谁的想法。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报复,我要用 不同的工具把他们逐个逐个折磨至死,每个人都有专属的死法,一定不会死得很痛快……
我被他们锁住的两年跟坐牢的五年,只要我可以思考的日子我都不停地、,不停地想,光想到他们的血喷在我身上、,能听见骨头断开的声音就很兴奋,我靠杀人的幻想来打手枪……我明明……只要杀死他们全部,就连坐一辈子牢也无所谓的……但现在……」
简直像个撒娇的小孩子,原来阿密跟艾莉儿也有相同的地方,艾莉儿代表三月想逃避的部分,阿密代表了三月想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代价去报复的部分。
但现在……经历两个月的平静生活,艾莉儿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阿密。
不去报复,现在的生活就不会产生变数。
我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像三月般抚慰他,指头轻轻地抚摩着,「阿密,你记不记得之前你画过一幅画,有一只又大又丑的章鱼怪物,它的触手紧紧缠吸着个小女孩,像下一秒会把她绞断抛入大海?我还要你不如画向日葵?」
男人沉默地点点头。
「我现在知道你所画的怪物是谁了,但……如果那个小女孩不是艾莉儿而是小乔呢?」我把手往下移,覆着他冰凉的半边脸,「我答应过艾莉,我一定会把小乔救出来的。连你也清楚被那女人当作宠物囚禁有多痛苦……所以你也答应我,在确定小乔平平安安之前不要放弃好吗?」
「……我讨厌这该死的医院!我讨厌这该死的消毒药水味!」
这样吧,我自动把仿佛这间医院跟他有仇的激进言论转为——
他关心我这个同居人、,这只母鸟,不希望我再受伤,因为他再也不要进医院这地方了(问题是,我好像是个医生吧?他显然完全没把我的身份放在眼里过)。
「那……下次我受伤住院不会通知你的,你也不用来医院探望我了。」
事实上我说得好听,如果我住院而两三月没来探望的话,我绝对会咬着被子哭到死。
「不行。你敢再受伤我就杀了你。」
这次倒是不到零点几几秒就答了。
妈的,为什么我受伤他不是去杀那个凶手反而是杀我啊?真是狗屁不通的阿密式逻辑!干脆连温室效应跟人鱼会溺死都是我的错好了!
「那……你像保护三月跟艾莉儿般保护我,在官司结束之前不让我再受伤吧?」
男人用额头磨蹭我的大腿两下,身体不安分地动着,仿佛在思考究竟划不划算。
我咧啊这是什么态度啊?好歹我是为了他们三个而受伤的好吧?我的出生还没天怒人怨到会在大街走着走着也被人捅一刀好吗?而且当初因为能杀死我而勃起的可是这个男人啊……
男人抬头,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些什么。
结果他却像被人点穴般看着我,双手抓着被子,抓住了皱折、越拉越紧……
「啪哒」一声,被子上 渲出了湿圈。
简直像电影中的慢速重播,一滴又一滴的泪水,豆大的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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