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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事又浮现在王刚的眼前。当时人民来信很多，出于对总书记的高度信任，检举揭发贪污腐败的信很多直接寄给他。王刚几乎每封都看。有一封信比较特别，信封上以毛笔字工整地写着“王刚总书记亲收”，发信地址是西安3724信箱，旁边注着一行小字“有色金属研究所”，大概是办公室秘书写的。信并不长，主要内容是：“20多年来，我一直从事金属材料的研究工作。在一次高强度合金材料的试验时，我从一小块特殊结晶的铁合金的二个端面测到了很强的电流，而且能充电后再放电。可是在其后的三个月内再也没有做出第二块这样的材料，第一块也只是充放了7次就没有用了。项目组长不愿做下去了，因为金属电池不是我们的专业，所里也没法拨款。我一个人又继续搞了3个月，已经摸索出一条路了，但无法再继续下去。这种材料的原料并不贵，就是制造方法极为复杂，但是它单位重量的蓄电量是普通电池的50多倍啊！

“总书记，您曾担任过国家科委的领导，一定能理解它的意义。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让我继续研究下去。…”

王刚看完信沉思了一下，按铃让卫士长进来。

“你请陈主任来一下。等一下，把林希放主任也一起请来吧。”

陈兴东是中央办公厅主任。林希放是国家科委主任，经过精简机构，国防科委也合到国家科委了。

林希放看完信后，开了腔：“蓄电是电学上最棘手的问题。一个电学专家曾经风趣地形容，如何发电、输电的书可填满一间大厅，如何用电的书就可以堆满一个广场，至于如何蓄电，只要二张纸就够了。这位研究员的发明如果成功，并能大量生产，将是对整个电力行业，乃至整个社会的巨大冲击。只是我觉得这样的世界级难题，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王刚把炯炯有神的目光转向了陈兴东。

“我看了信有个感觉，这位宫研究员是个作风严谨的人，字体工整，字与字的间隔很均匀，信中的数字就像填在研究报表上的一样。”陈兴东不再说下去了。

王刚点了点头说：“这是一个特殊的课题，如果成功，其意义正如林主任所言，会对整个社会产生巨大的冲击。其实它在军事上的作用，可以套用一句‘贵不可言’来形容。陈主任，请你去办二件事：一是把这位宫研究员不动声色地调来北京，看来他们的研究所并不擅长这方面的研究。二是看一下李明智上校是否已经到了北京，我想让他来组织项目的实施。林主任，请你组织几位有关的专家和宫研究员组成一个项目组。前期工作有眉目的话，我们再讨论一次。要严格保密，请国安局派出得力的人员参加”这种安排体现了王刚一贯的军人作风，简练而有效。

宫研究员来京后，项目小组也成了。王刚马上会见了他们。

“扩大生产的前景怎么样？成本能达到报告所说的400元/公斤吗？”空军司令员的问话，把王刚从思绪里拉回到会场。

“我们的铁电池的原材料主要是铁、钠和硫，稳定添加剂也是我国储量最丰富的稀土金属，这些都不贵。就是工艺复杂，因为钠是一种很危险的金属，要在真空条件下把它与铁、硫熔合后按一定方向结晶；再压制成薄片，还要通过磁化等工艺形成一定比例的稳定的活化基团，因此生产周期长，高品质产品的收得率低。这些问题都有很大的改进余地。”

李明智接着说道：“我们出于保密的原因，没有请财务方面的专家来论证生产成本。仅仅是按现在设计的可靠的工艺流程，估算了场地、设备、原材料、能源消耗、人员费用。如果对成本控制要求较高，等新的工艺流程开发出来，大约要推迟5个月。请单高工汇报这方面的情况。”

单士俊中校高级工程师是海军潜艇蓄电系统的专家，个子不高，微胖，肤色白哲，大概是长期在水下工作的缘故。他兴奋地说道：“我们潜艇部队是高质量蓄电池的使用大户。我们的铁电池对我而言，简直有梦幻般的感觉。我们今后可以甩掉笨重的铅酸电池，甚至不要柴油机了。噢，对不起我讲得离题了。我们也是高质量的金属电池的生产和使用大户，主要用在仪表、通讯和控制系统上，所以在成本控制上有些经验，只是新电池的材料和工艺与以前的金属电池相差太大，只能估算出这个值。从制备技术上看，新电池与超导材料的有些相似，项目组是否请些这方面的专家参加。我有个提议，我们的铁电池能否命名为‘金龙电池’，叫起来响亮点。”

“龙潜海底，有点意思。”王刚笑着说道。

接下来国家安全部的张金铭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