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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母亲给的香囊,你对我还是有一点情谊的是不是?你看,你看,我到现在还留着!"
精致的香绸帕子里包着一枚小小的香囊,年光日久,上面的颜色已经全然黯淡,但香穗整齐、边角完好,丝毫没有磨损痕迹,显然是长久细心呵护的结果。香囊虽小却看得出用料、做工非常精致,其上正反双绣着一个红色的“張”字。
张少卿早不记得什么时候与尹萱萱有过这样的见面,直到她拿出这个香囊,才恍然记起。原来自己初到尹府的那一次,不仅在桃花林里见到了尹素问,离开之际竟还遇见了另一个女子。而当年那个含羞带怯、懵懂单纯的小女孩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萱萱,当时年少赠你香囊只不过一时起意,并不代表什么。虽是母亲赠与我和家妹之物,却因香囊是女子色彩款式,我戴着多有不便。另外,家妹恰好也叫翾翾,与你之名虽不同字却是同音,想来当时也是觉得有缘所以才会将香囊转赠与你。无心之举却让你误会至此,实在不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只是被尹素问迷了双眼才会这样说!我不听也不信!”
张少卿想再说些什么来解释却张嘴无言,只能看着她远远跑了出去,绯红的背影很快隐没在黑夜里。
“石伯,派柳侍卫护送尹二小姐回府。另外,从此以后她若再来,闭门谢客吧。”
第二十章 怒其不争(1)
readx;暗夜中的尹府灯火点点,朱红色的大门被硕大的灯笼映照着透出诡异的光,连带着门前的石狮脸上都有了莫名的恐怖感。
尹素问深吸一口气,心下一沉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迈上了宽大的台阶。
她已经在府门口徘徊了良久,能踏上这一步却着实不易。本是听从了心澈的教导,避无可避只有面对,可真走到了这大门前却觉得自己的身影单薄得可怜。“家”,多温暖的字眼,可她想到的只有心酸。
大门轰然而开,映照着幽深的庭院,院中没有点灯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长廊尽头的主厅亮着灯,一切布置就好像只等她一个人回来了。
摸黑穿过一段悠长昏暗的长廊,尹素问的脚步缓慢却坚定。刚走进厅内,一抬头便看见了端坐于堂前的尹老爷。
尹元执掌上原府多年,如今已年过五旬,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身形毫无萎靡之色,须间的白发也并不多,精神依旧颇为矍铄。
堂上再无别人,着一身深色常服的尹元四平八稳地端坐于香案左侧的红木椅上,没有任何更多的动作或言语,只盯着一步步走近的尹素问,脸色难看得很。桌上的青瓷茶盏中再无一丝热气,茶已凉透,显然已等待多时。
嘭的一声,尹素问重重跪于坚硬的地砖之上,动作是顺从的,表情依旧平静冷淡。不似以往的躲避,此刻的她明知道自己是犯了天大的错却依旧坦然地迎着父亲的目光。
沉默,良久的沉默。堂上燃着宁神清心香,尹家父女两人却谁都不能心中安宁。两人保持着这样奇怪对峙的方式,谁都没有开口,直到前来更换茶水的小厮一时惶恐地将茶托摔碎打破了这局面,尹元才先开了口。
“肯回来了?”
“身为尹家子孙,自然是要回家的。”
“难为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香案上的烛火不安地跳动着,印照在尹元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神色并没有太大起伏,依旧一副严肃漠然模样,只是说话的语速极慢,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尹素问却知道,这显然已是他愤怒的征兆了。
“可还有话说?”
“没有。”
“很好。罚,鞭刑二十,禁足半年闭门思过。”
茶杯盖被尹元狠狠摔在桌上,瞬间粉碎。
“你只记住一句,从今往后,若还知道自己姓尹就与那张家彻底一刀两断,否则,与那人还有半分牵扯之际便是你与尹府恩断义绝之时。如此,族谱除名之后,你母亲的祭礼也再不用来了。”
“母亲?!”
尹素问的心瞬间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有尖锐的疼痛。她早知道,此次出走之后,父亲对于张少卿的坏印象只会有增无减,两人以后若还想再在一起只会难上加难,但却万万没想到父亲的愤怒竟会毫不留情到这一步。
仙逝的母亲是尹素问心中最不可被侵犯触碰的一处,尹元自然是知道的,为了阻止她与张少卿再来往,竟不惜将赌注放在了自己的亡妻身上。
“爹!”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称呼过面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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