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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我去崇拜。”
目光再次落在一脸淡然的千蛛身上,温祺笑着摇了摇头,“以你的年纪能达到现在的水平,你真的是个旷古的奇才,也正是如此,我才会觉得可惜——我说过,我并不希望你死。”
半晌的对视之后,千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来,你并不了解紫棂衣的特性。”
从千蛛口中说出的“紫棂衣”这三个字,让温祺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狂热,不过理性如他还是克制着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强烈愿望,只是盯着千蛛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千蛛也并没有就话头就此截住,他很清楚“神迹之毒”紫棂衣的资料对于研究毒理的人来说是多么珍贵,但却并没有以此向温祺去交换什么,或许在他心里,这些对别人来说千金难求的资料其实并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必要,尤其是在他连自身最后的生死都不知晓的这个时候。
在听千蛛说完紫棂衣的相关消息后,温祺陷入了思索,好半天后他突然回过身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久,而千蛛早就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着了。意识到某件事情的温祺走到千蛛面前,看着阳光的碎片温柔地洒落在他精致的容颜上,唯美不可方物,但是……
“如果说紫棂衣在种入人体后会使得人体停止成长,也就是指种毒者容貌体态都会停止在种毒的那一刻?”温祺的声音中有着一些未解的迷惑,而千蛛抬头看着他,听完他的话后淡淡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觉得我的年纪是多少?”
温祺一怔,不等他回答千蛛已垂下了眼眸,语气和神色再度恢复了平淡无澜,“我十六岁时给自己种下了紫棂衣,到现在已经快六年了。”
他的话让温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几秒钟后才讪讪地苦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跟我差不多大,我倒还一直当你不过二八左右。”
“这就是‘神迹之毒’,但是任何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就算这次我侥幸没死,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千蛛抬眸,眼中平静如昔,“紫棂衣,就是透支生命的毒,就算是‘神迹’,它也依然是一味‘毒’,夺人性命的毒。”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温祺顺势坐在了千蛛身边,苦苦思索着紫棂衣的相关,而千蛛也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头顶片片的绿叶。
当再一个日落日起之后,对于段哲的诊疗终于正式开始了,温祺便带着千蛛一起来到了替段哲理毒的那个厢房里。
虽然尹暮厝无比好奇那个未知的药引究竟是什么,但是温祺很明显并不希望这小丫头知道,在安排让她每天子时和午时按点按时煎药以外就不让她再插手什么了。至于千蛛却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安静地待在厢房的里间,连每天的吃食都是温祺送进去的,让尹暮厝十分不解“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她的确不知道,可是温祺却很清楚,在这场救治中,千蛛的存在必不可少——或者说,是他体内流动着的种下了紫棂衣的血必不可少。
早已在江湖失传的“神迹之毒”紫棂衣,成功种毒者自身的血液就是一种无解的致命剧毒,但与在同时,这剧毒的鲜血也能够成为大多数解毒方子中的最佳药引,而这个“大多数”,也包括了许多江湖里以为的无解之毒。
这也是那天司徒清问千蛛有几分把握救段哲而千蛛说只要他想救就有十分把握的原因。
只要你想,我便能救,用我的血,换他的命。
这些都是司徒清所不知道的,而温祺也早已答应了会替千蛛保守这个秘密。
“前三天,取指尖血,子午各一次,与汤药煎服。”
站在桌子前,千蛛平静地看了温祺一眼,然后拿起已经消毒的银质空心针管,连眉都不皱就深深地扎入了自己指尖,微紫的血液顿时从针管中流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那个白瓷的小碗中。温祺的目光从盛血的碗转到了扎入千蛛指尖的针管上,就在温祺的注视下,那支银质的针管已经慢慢转变成了青紫色。
接了快一碗血后,千蛛拔出了针管,然后将受伤的手指放在口中轻轻吮吸着,感受着含有剧毒的血液带给舌尖的微微麻痹感,神色平静得像是感知不到任何疼痛一般。
可是,十指连心哪……
你怎能不疼?!
将血送了出去,不多一会儿温祺又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刚盛出来的滚烫的黑褐色药汤,却正是千蛛开给自己的补血药物。
每天两次的失血让千蛛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一丝血色了,一碗接着一碗的生血药根本起不来什么大的作用,可千蛛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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