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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发懵,究竟姒姒表错情这件事,说不说与他听好呢?方才姒姒一番话,真不真心,皆无从考证,但在这山上知我是女子的,也只有阿君一人,放眼整个斐弥,也只有他才能替我谋划一番了。
我在心中浅浅过了一遍,埋着头干咳两声,思前想后,才无可奈何道了句,“没什么事了。”
他坐在床沿,侧了头歪靠在一旁,一张脸俊美得不可方物,直视片刻无端端令人生出遐思来,我又转了眼,便听得他闷哼了声。
这家伙莫不是生气了吧?我揣揣瞄了他一眼,身子却陡的被他圈住,手揽在我的腰身上,片刻方幽幽吐出几个字,“上山才几日,怎的反而瘦了?”
我被他抱得晕头转向,今日在温泉旁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免不了让人耳热面红一场,我将头埋在他肩窝里,忽而神志不清起来,吐出一口气,委屈道,“方才姒姒说欢喜我,说要同我成亲。”
我把头埋得很低,见不得他脸上的颜色,只听见他似在笑,声音里含了几缕笑意,“唔,姒姒这孩子长大了……”
我用爪子挠了挠他的背,气急败坏道,“阿君,你莫不是真想将我俩凑作一堆吧?原着你竟安的这个心哇?!”
他脸上僵了僵,抬眼将我好生看着,笑谑道,“某没有这样说过吧?”
我茫然了一会儿,睁大眼睛,用四十五度角望着他,“你是说,你会帮我去同姒姒讲清楚咯?”
他脸上笑意越发的深了,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烁其间,端的满室星汉灿烂。他又笑道,“某不记得方才有答应过你啊?”
我呜咽一声,又气急败坏的用爪子挠他,趴在他身上咬他的肩膀。他将我搂得越紧了,我埋在他项窝中,恶狠狠道,“呜哇,你就爱作弄我……”
他没理会我,任由我胡作非为,待我折腾得累了方停下手来,耷拉着脑袋,乖乖被他箍在胸前,时不时的哀怨几声。
我心跳得有点儿快,只得奋力挣开他的怀抱,想同他坐得远些,他却只管搂着我,过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说的是,“小猫今夜来便为的这件事?”
我且诚实的点一回头,又在心头思忖了一会,觉着他这话问得十分蹊跷,思前想后,方怯怯问他,“阿君莫不是还在为今日的事生气不成?”
他抬眼轻飘飘瞟了我一眼,瞧不出有个什么意味,只悠悠叹气道,“某怎么会和小猫一般见识?”
难不成他真的独自在生着闷气不成?我心中咯噔一响,“阿君,我当真惹你生气了?”
他撑了额头苦笑,沉默良久,才伸出一双手在我脸上搓圆捏扁,“有人总是有本事让某心神不宁。”
原着并不是我么?我心里头抽了抽,“有人让你不舒坦了?你怎的不告诉我?”
他淡淡扯出来一个笑,眼中神色是莫测得很。
这边厢我还未将他的话头理个通透,那边却不知是谁,轻轻叩了叩门,软软唤了句,“君,这么晚了,也不知你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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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寂静无人之时,骤然听得有人敲门,我怔了怔,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
阿君稳稳扶住我,优哉游哉半睁开眼睛静了一会儿,才对着外头嗯了一声。
外头的人影姗姗晃动,透过帘子,犹可见那姣好的身段和侧脸的轮廓,我再一消打量,此人不是诗娘还有谁?
因着此,又思及诗娘往时对待朋友春天般温暖,对待情敌如秋天般萧瑟的铁腕手段,我那被惊吓的小身板又如筛糠般抖了两抖。
阿君适时的感悟到我的变化,双手抚上我的后背,从容拍了拍,如此,我才省却后头的哆嗦,慢慢镇静下来。
外头的诗娘似是还端着一个小碗,语带嫣然道,“如此,我便进来了。”
我扶着额头暗自思量,这诗娘一进来,见着我,那可如何是好?我正径自想得焦头烂额,恰好对上阿君狭长的眼,他似是猜透我心中所想,悠然扯出一个笑,在我耳边道,“小猫先委屈一回,暂且藏在某的袖子口,别出声。”
我甚诧异,心头一股脑儿全是疑问,譬如“我这么庞大的身躯怎能挤进你那尚且宽大的袖口,你这障眼法使得甚不妙”,譬如“哇唔,我真真是人,你莫不是当真把我当做小猫了吧”,又譬如“这般藏身,诗娘又那般高段,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被她看出端倪来呢?若然她真的看出来,我又该如何自处?”
但我这番话却委实没处宣泄,因着阿君他这么一句话并非是与我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