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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赶快找找看有什么枯木可以当桥梁,亏你一个大男人的,难道这种活儿还要找我?”洛提摸摸鼻子,看看她后面那个男人,阿比塞尔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啧,有异性没人性,算他倒霉!
他招呼了另外两个军人。三人从裂洞钻出去,分头寻找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这个成了,来吧!”十几分钟后,三个人抬回一段干掉的枯树。在这么贫瘠的地方还能找到这截树干,真是难为他们了。
树干架上去,长度刚刚好。一行人手扶着岩璧,一个一个慢慢地走过去。
说来有点丢脸,菲雨怕高。她不是怕高山高楼层高悬崖的那种高,而是怕这种只要踩错一步就整个人滑下去的高。
阿比塞尔要她第一个走,她死活不肯,终于等到所有人都通过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菲雨硬着头皮,冷汗涔涔,小心翼翼踩下第一步
“啊——”莫非定律发生了,被几十个人踩过去都没事的树干。轮到她踩第一步,整根木干轰隆隆跌入深洞里。
她吓得尖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二度捞住她。
菲雨脸色惨白,浑身扑簌簌发抖,再也顾不得颜面地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太过分了呜,好可怕怎么会这么深?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接住你了。”他被哭得手忙脚乱,又忍不住好笑。看她平常一副镇定的样子,怎么哭起来这么孩子气?
“呜我最讨厌独木桥了,呜呜”
“喂,现在怎么办?”洛提在对岸叫:“我们刚才里里外外全找过了,四周寸草不生。这根木头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现在上哪里生第二根?”阿比塞尔想了想,当机立断。
“给我们一点食物和一壶水!”洛提还没动作,旁边一名村人已经把一壶水和一包食物掷过来。
“洛提,你带着大家先到红十字会的营地去,我和菲雨另外找路走。我会将她安全地送到地方,你不用等我们。”
“这些风穴东一条西一条的,我不会认路!”洛提搔搔脑袋。
“我会。”菲雨的学弟在这个时候终于派上用场了。吹进来的风向会形成一定的纹路,所以只要懂得原理,要认路并不难。
两队人马只好分道扬镳。
“呜欺负人嘛为什么偏偏轮到我就呜”有人还在哭。
阿比塞尔领着她从一个孔洞里钻出去,沿着裂缝寻找有没有可以过去的地点,她又抽抽噎噎了好久才停止。
等心情一平静,最大的问题便产生了——要不要杀他灭口?
菲雨清灵的脸蛋涨得通红,只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竟然当着他的面哭那么久,讲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怎么安静下来了?”阿比塞尔走在前面,轻松地在岩石间跳跃开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菲雨羞恼地在他背后咕哝。
“很差所以”
“什么?”他还故意侧耳倾听。
菲雨恨得牙痒痒。
“我说,我的平衡感很差。国中上体育课的时候,走平衡木曾经摔下来过,还摔到肩骨脱臼,所以我最怕走平衡木、独木桥这种东西了。”
“嗯,这样就听见了。”怎么有人可以把嘲笑别人的话说得如此正经八百?菲雨好想扑上去,往那道印着汗渍的厚背重重啃两口。
算了,这男人全身铜筋铁骨,啃下去蹦断的也是她的牙!她走在他背后用力腹诽。
他们沿着长长的裂缝边缘走去,地势虽然没再继续攀高,却非常难走,到处都是山岩堆栈,没有一块平坦的地方。而且岩石还有大有小,最高的约莫有他一个人高,好几次阿比塞尔是用提的把她提上去。
再走一阵子,男人与女人体力差距越发明显。
菲雨的双颊缕红,额头沁着一层薄薄的汗雾,喘息开始加剧,可是从头到尾她没有主动要求过休息。反而是阿比塞尔顾虑到她的体能状况,主动停下来让她喝几口水,借机缓一缓气。
原以为她必然娇弱无比,没想到实际上竟是如此硬气,他越相处越发感觉她的耐人寻味。
再走不久,空气里开始出现一股陈腐的味道,阿比塞尔停下来,回头和她互望一眼,两双眼睛出现一模一样的惊异。
这种味道闻起来像树叶混着湿泥土腐烂的气味,在干旱的高地区,所有植物几乎直接被晒死,不应该有这种湿润的气味。
继续往下走,潮湿的味道越来越明显。那道裂缝被填得越来越平,终于他们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