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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男人,典型的南方人中长得比较高大的那种,在试探地问。她笑一笑:“是啊,在等待戈多。”
男人星眸一闪,就势在她对面坐下,说:“是吗?我昨天还听说有人见着他了——你今天等到了吗?”
风荷咯咯地笑:“没有啊没有。我不需要他的时候,好像满世界都能见着他,等到我需要了,那家伙跑得无影无踪。”
男人进一步试探:“我请你喝杯酒?”
风荷眼里流光溢彩,顾盼生辉:“好啊。不过我不懂酒,你有什么好推荐的?”
男人说:“你等等,我到吧台让他们给你调。”说着走开,回来的时候就拿着两杯酒,一杯加冰威士忌给自己,一杯加冰朗姆酒给风荷。
他殷勤地说:“这种酒甜,最适合女人喝。”
风荷啜一口,味道不错,于是一饮而尽,把那男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女人来到这种地方,即使不风雅,也要装装风雅吧,怎么就一口喝光了呢?
让他更目瞪口呆还在后面。风荷放下酒杯,起身问:“去酒店还是你家?你有没有带身份证?”
这么直接这么*裸,一点也不风情不含蓄。
她站起来他才发现她的身材相当修长挺拔,体型有些象洋女人,凹凸有致。他很绅士风度地为她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揽住她说:“去我家吧。”
于是他扶她出门,她脚步踉跄地靠在他身上,他们上了一辆出租,她闭着眼睛不去看窗外的街景,心中不断地挣扎——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是女人,有权利反悔。
这样一路沉默地靠在他身上,随他下车,进电梯,一直到进了房门,被他抵在客厅的墙边,亲吻。这让她想起了前不久,她从甘肃回来,她的丈夫从别的女人的怀抱里出来,对她做过同样的事——她现在理解了,他是如何能激情得的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跟她一丝爱情也无,不也照样吻得火热,吻得情深似海?
他们甚至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她心中仅有的一点挣扎,随着这相似一幕的重演,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停下来喘口气,低声说:“你真是个*。”一把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抛在床上,然后重重地压上去,一边接着吻她,一边脱她衣服,一边笑着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话外音:你是自愿的,不需要别人负责吧?
风荷吃吃地笑:“知道,我在借酒装疯。”话外音:我神志清醒,为自己的行为负全责。
这是个单身男人,家里过度整洁精致,整洁得几乎纤尘不染,床单被褥都是雪白的颜色,柔软的高支棉,可见是个很讲究生活品味的人,也是个极端自恋的人。他是*老手,能让陌生人的初次相逢,演变成有情人久别重逢的火辣场面。风荷在他身下,暂时忘了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痛,只享受着一阵阵的愉悦,一种失去意识般纯粹的真空般的愉悦。原来走出这一步并没有想象的艰难,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可是当愉悦退潮,意识回流,那种痛楚却丝毫没有减弱,依然原模原样地回来抢滩登陆,占据了她的心。她身下是皱成一团的白色床单,身上是柔软的白色缎条棉被。她疲倦地转个身,冷冷地问:“你不抽烟,只喝一点点酒,对吗?”
那人一愣,旋即笑笑反问:“你怎么知道?”
她冷笑道:“你整洁,你干净,你没有任何伤害自己健康的不良嗜好——换句话说,你是个极度自恋的男人。”她把对程无为的一腔愤怒,通通发泄到这个撞在她枪口的上的男人身上。
45 等待戈多(下)
她是谁?她是陆风荷。她什么不明白,什么不知道?这些年商海拼搏,难道她就没有遇到诱惑?她洁身自好,洁身自好的结果是什么?是丈夫的背叛!
她起身去浴室冲洗,从头发到脚趾,想把一身晦气冲个干净,然后回到房间,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他尚且趴在床上,半睡不睡的,看她这样,有些吃惊,问:“你干什么?”
她简短地回答:“回家,在这里我睡不着。”
他嗤地一声笑,摇摇头:“真没见过你这种女人。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她挑挑眉毛:“有这必要吗?”说着找到手袋,穿上鞋子。
他披着睡袍站在门口,拦住门说:“考虑一下,或者我们可以保持一种长期关系。”
“为什么?”风荷咄咄逼人地反问,“是不是我这个已婚女人让你感到彻底放松?不必有婚姻牵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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