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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阶下候旨,这时便有全班侍卫上来,把胤禛迎上殿去;老实不客气,把皇帝的冠服全副披挂起来,拥上宝座。
殿下御林军三呼“万岁 ”,那文武百官一个个上来朝见。礼毕,新皇帝率领诸位郡王亲王贝子大臣等,再回到畅春园去,设灵叩奠,遵制成服。第二日,把先皇遗体奉定在大内白虎殿,棺殓供灵。新皇帝下旨,改年号为为雍正元年。
这位雍正皇帝,便是在清史中著名毒手狠心的世宗。当时他跪在地下,听读遗诏的时候,谁在下面喧闹,他都暗暗地看着,到了一登龙位,他第一道圣旨,便革去胤禟、胤禟的爵位,说他们扰乱朝堂,犯了大不敬的罪,立刻把这两人捉住,送交宗人俯严刑审问。那胤禟熬刑不过,只得招认了,说如何和胤禩两人在外面结党营私谋害胤礽;后来见胤礽得了疯病,幽囚 在宫中,便知道他是不中用了,因此日夜想法谋害胤禛。 无奈胤禛手下养着许多好汉,非但不能伤着他分毫,而且眼看着他得了皇位,因此心中气愤不过,当时禁不住在朝堂上喧闹起来。
宗人府录了口供,奏明雍正皇帝,皇帝吩咐从牢监里把胤禩提出来审问。胤禩见胤禟都招认了,便也无可抵赖,当即直认不讳,只求皇帝开恩,饶他性命。圣旨下来,把胤禩、胤禟两人打入宗人府监狱里,称胤禩“阿其那 ”,“阿其那”是猪的意思,你胤禟为“塞思黑 ”,“塞思黑”是狗的意思。
第二天,又提胤(礻我)出来审问。这胤(礻我)却不是寻常郡王可比,他是少林寺的嫡派弟子,学得通身本领,能飞檐走壁,铜拳铁臂,等闲三五十人近不得他的身。雍正皇帝做郡王的时候也曾吃过他的亏,常常被他打倒在地,故见了他就害怕,远远见胤(礻我)走来,便躲避开去,因此含恨在心。
如今登了皇位,便要报这个仇恨。胤(礻我)这时候被宗人府捉来,到得审问的时候,他给你一个老不开口。那府尹恼了,吩咐用炯,只见他大声一笑,一纵身飞上瓦,去得无影无踪,那府尹忙去奏明皇帝,皇帝也奈何他不得。忙去把喇嘛请来,要喇嘛用法术去杀死他。喇嘛摇着头说道:“要处治不容易!
他身边常常带着达赖一世的金符,等闲符咒近不得他的身。“皇帝问:”这金符可以夺下来吗?“喇嘛说道:”平常时候不能下手,只有候着他和女人亲近的时候,方可下手夺取他的金符。“雍正皇帝把喇嘛的话记在脑子里,吩咐心腹太监去设计摆布胤(礻我)。
那胤(礻我)自从逃出宗人府来,超发狂妄不羁。他最爱吃酒,京城里大小酒铺子都有他的脚迹。他穿着平常人的衣服,有谁知道他是皇子?他每到一处酒家,便拉着店小二同吃。东华门外有一家太白楼酒家,酿得好“三月白 ”。那店小二名余 三,人又生得和气,胤璟和他最说得上,因此常在太白楼走动,吃到酒酣耳热的时候,便拉着余三坐下对酌,谈些市言村语,越发借杯酒以浇块垒,便常常到太白楼来,每来,余三便陪着谈些花街柳巷的故事,陌上桑间的艳闻。那风流事务,胤(礻我)原是不擅长的,只因这时他胸中万分气愤,拿它来解闷消愁,也未为不可。
谁知今天听,明天听,把胤(礻我)这个心打活了,越听越听出滋味来。那余三又说些风流家数,花柳秘诀,打个胤(礻我)说得心痒难搔。正在无可奈何的时候,那酒垆边忽然出现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来;只见她斜亸香肩,低垂粉颈坐着。有时向胤(礻我)溜过一眼来,顿觉魂灵儿被勾摄了去。胤(礻我)看了,不觉拍案喝“好 !”只因满屋子酒客坐着,不便向她勾搭,看看那女孩儿的粉腮,娇滴滴的越显红白。胤(礻我)
看了,忍不住唤了一声“美人儿 !”那女孩子抿着樱桃小嘴,嘤咛一笑,转过脸儿去看别处。这情形被余三看见了,便哈哈大笑道:“相如卖酒,卓女当垆。俺家三妹子今天得贵人赏识,也是她三生有幸。”说着,便向那女孩儿招手儿说道:“三妹子过来陪爷吃一杯何妨。”那女孩儿听了,便笑吟吟地走过来,在胤(礻我)肩下坐着,低着头只是不作一声儿。胤(礻我)
看时,长眉侵鬓,星眼微斜;不觉伸手去握着她的纤手,一手送过一杯酒去。那女孩儿含羞带笑地便在胤(礻我)手中吃干了一杯,胤(礻我)连连嚷着妙。一抬头,见那店小二余三早已避开了,他两人便唧唧哝哝地说笑起来了。谈到夜静更深,那女孩儿便悄悄地伸手过去把胤(礻我)的衣角一扯,站起身来便走;胤(礻我)也不觉身子虚飘飘地跟着她走到一间绣房里,罗帐宝镜,照眼销魂。那女孩儿服侍他宽衣睡下,自己也卸装解珮,钻进绣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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