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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自水晶门处进入,按地图七转八转,沿途碰上十来个武士,均被二人打倒,半晌后来到一座小水晶门前,韩缕看了看地图,又看看周围,道:“没错,就是这里了!”天涯再不多言,立时沉腰坐马,一拳击出,韩缕急忙闪向一旁。一股强大的螺旋气劲狂涌而出,将这水晶门绞成无数碎块,散落一地。
韩缕正要小心探看里面是否有埋伏,天涯已一个箭步冲入其中,悲呼一声,直向被吊在刑室中央的君自傲扑去。
此时的君自傲满身血污,衣服亦已破烂不堪。这几日来,怀齐不断折磨于他,在他身上用尽了各种折磨人的法器,不是雷劈火烧,就是水浇冰冻,但他知天疏黄还留着君自傲有用,所以虽然动用各种大刑,却也不敢用刑太过,故此君自傲受伤虽重,却无性命之虞。
天涯见到君自傲这副模样,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随即狠声道:“是谁将你弄成这副模样?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断!”说这句话时,脸上那表情连韩缕看了也不由打了个寒战。他见天涯如何呼喊,君自傲也不醒来,便道:“看来他不止是受了重伤这么简单,咱们还是快将他带走吧。”
天涯点了点头,松开绑住君自傲的铁链,将他背起,向外疾奔而去。
红婴说只要离开水晶山,便可带他们离开,而此时天涯与韩缕有了这步云踏,想离开这座巨大的水晶山,却也并非难事,二人腾云而起,绕到山的另一侧,自山顶直飞到山下。
未到山脚,红婴便已出现在天涯身边,一边随着她向下飞,一边道:“爷爷算得可真准,你们果然是在这个时候下山。”一句话说完,几人已落到山下地上。红婴道:“这山里有能克制我法力的东西,我自己来来去去倒没什么,可要是带上别人,就不成了。所以咱们还得再离它远些。”说着,便向另一座五色小山飞去,天涯与韩缕急忙跟上。
天涯不时侧过头看看肩上的君自傲,一见他那张被血弄污的脸,就不由心中一酸。不知为什么,她和君自傲经历过的种种往事不时在她眼前浮现,她不由在心中默念着:“自傲,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若死了,我也不愿活着了!”
几人直飞出十余里,越过了数座小山后,红婴才突然停下,道:“到这里就可以了!”说着,双手一挥,一道红光立时将天涯与韩缕罩在其中,几人同时消失不见。
天涯只觉红光一闪,眼前的景物便立时变幻成另一种样子,自己竟然在瞬间置身于一座小屋里,红婴在眼前一晃,道:“我去找爷爷来救他!”便突然不见。
其实这间屋子并不小,甚至还可以说极大,但其中堆满了厚厚的书和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形状奇特,却不知名称与用处的东西。这些东西占满了屋子里的空地,才让这屋子显得分外拥挤狭小。
在书堆和乱七八糟东西的簇拥下,墙边隐约可见一张铺着松软垫子的宽大椅子,若不是那椅背和两边的扶手,乍一见这椅子的人,一定会将它当成一张小床。天涯一眼就看到了这“小床”,急忙穿过重重“封锁”,来到近前,将昏迷不醒的君自傲放在上面,自己蹲在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君自傲。
韩缕见到她这副样子,心中忽然升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却说不清楚是什么。从小到大,他只记得这师妹如男孩子一般,倔强、冷傲,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慑人之气,让他多少有些惧怕,又有些敬佩――他自己虽然是个男儿,却还不及她一半的坚强、一半的勇敢,在童年的记忆里,在少年的岁月里,天涯俨然就是他的偶像,他处处学着天涯,时时比着天涯,唯恐自己比这师妹差,直到那一天,他眼见师父死在自己怀中,那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的感情,才开始改变。
直到此刻,他眼见天涯为了另一个男子而心碎、而哀伤,眼见天涯将全部心思,甚至是自己的生命系在另一个男子身上,他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才彻底想通自己为何会一路追着天涯来到妖城,又在危难之际出手相救。
他不禁问自己:我不是恨她入骨么?她不是我的仇人么?可为什么我对她的仇恨却越来越淡了?难道我能这么轻易地就忘记了师父的养育之恩么?还是说,我根本就不曾恨过她?我恨的,只是我自己?
脑子里正一团乱,一个洪亮的声音忽自背后响起:“快闪开,快闪开!”他急忙向旁一闪,险些碰倒了一堆书。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自此处穿过乱糟糟的屋子,直向君自傲而去,头也不回地向韩缕道:“小心别碰倒了那老儿的书!”天涯闻声急忙站起身,回头望着那老人问道:“您是红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