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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芙扶着明玉,只觉她手已有些抖,唤她坐下,好歹有东西支撑着。明玉说道,“所以……如今三爷入狱,是你一手策划?你……你想三爷死?”魏太保朗声笑道,“我当然想他死,不但如此,还要他死的名节尽毁,让齐家面上无光,否则我要杀他,又何止一个手段,还要大费周章送他入狱。我倒觉得,直接让他死,还不如如今看他垂死挣扎更是有趣。”明玉听的脑袋嗡嗡直叫,幸好是坐下了,否则真要瘫下去,“魏太保这话……这话时何解?你觉得如今更痛快,那便是说……你曾几何时也对三爷下过手?”魏太保有些意外看她,“外人都道你聪慧,果真如此,可惜,却错嫁齐琛,老夫注定要再对不住崇义。那鹿山一案……便是我指使的。”明玉诧异看他,“难道不是朱姨娘……”魏太保不由冷笑,“一个妇道人家,去何处寻能工巧匠为她瞒天过海去找人帮她雕琢个与皇后一模一样的玉佩,还丢在鹿山?”明玉咬牙道,“竟是你唆使朱姨娘做那样的事,是你要害三爷。”魏太保冷声,“可谁想都伤及心肺,却仍是没死。甚至还娶你做妻,如今想安安稳稳的过活,留我儿在黄泉孤苦,休想!”明玉又惊又怕,缓了好一会,才问道,“那绑我去龙凤山的事,也是你所为?”“是。”“为何?”魏太保面色沉沉,默了片刻,才道,“老夫说过,我与你祖父是好友。只是因误会而对他形同陌路。当日听闻齐三娶妻,娶的还是前丞相孙女。我便让人去查你,谁想这一查,却将远久的事也一并查出,才知你祖父并未出卖过我。可你那时已嫁入齐家。后来你随齐三来了邓州,我便想,要他身败名裂。”明玉何其聪明,联想被抓后的种种礼遇,已是明白,禁不住冷笑,“所以你抓我,不过是不想我见到自己的夫君入狱,甚至是革职、斩首,因此将我关起,准备让一切事情结束后,再将我放出。以告慰你当年愧对我祖父一事,所谓的补偿么?”魏太保沉声,“你有一事猜错,那便是我从未打算要将你放回齐家。只想等解决齐琛一事,便将你远送它处,为你安排妥当,衣食无忧,一世安乐。我本可以不必这么做,可……”明玉忍气打断,“可你觉得你必须要好好‘护着’你故人的亲孙女,所以自觉好人的大费周章为我安排,美其名曰是补偿,实际你什么都不懂。你哪会不知离开亲人那种痛苦。不过是你自私自利罢了,何必如此为自己开脱。”魏太保怒的拍桌,“老夫好心好意为你,你竟如此不懂事!”季芙实在听不过,认识明玉以来,还不曾见她这般气过。虽然听的云里雾外,但见那老头如此咄咄逼人,气道,“你拆人夫妻还有理了,夺你儿子性命的是敌国,你不向敌国讨债,倒是对你儿子的好友和家人咄咄相逼,甚至要取他们性命。你这么做是痛快了,但是贵公子泉下有知,只怕会痛心吧。”魏太保将茶杯猛地摔碎在她脚下,这一扔带着怒气,力气十分大,又直直砸中她的脚,当即疼的眼泪直滚。明玉忙将她拉到一旁,守在外头的下人也迅速跑了进来,将两人护住。孙护院抱拳道,“还请这位老丈离开,否则我们唯有硬请了。”魏太保重叹一气,“我劝你一句,不要再涉足其中,否则老夫无法向崇义交代。”明玉默了默,自知凶险,可却无法独活,“明玉生是齐家人,死是齐家鬼。您若真的怜惜明家只得我一个后人,那请您放手吧……否则祖父和魏公子,都无法安心长眠。”魏太保也是默然,到底还是走了。明玉看向大门外,强光大片洒在院子里,心境却明朗不起来。无论如何,她都会和齐琛风雨同舟,共迎风霜。☆、 夫妻团聚夜深,季师爷从衙门出来时,更夫都开始打更了,听着阵阵铜锣声,疲累得很,顿觉自己已有些老了,不如年轻时那般有气力。回到家,见崔氏还未睡,说道,“怎么还不就寝。”崔氏起身迎他,笑道,“可吃过饭没,还有饭菜。”季师爷也觉饿了,崔氏便去端了过来,一看饭菜还剩许多,问道,“你们还不曾吃?”“小芙今日在齐府陪齐夫人,没回来。”季师爷点了点头,崔氏等他吃了一碗,才说道,“有一事一直想跟您说,就是忘了。”“说就是。”崔氏掂量一番,才问道,“大郎觉得那孟大人品性如何?”季师爷看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崔氏轻叹,“也是我糊涂了,前几日才发现,小芙那丫头紧要着孟大人。我劝她不听,那心还是向着孟大人的。”季师爷筷子一顿,“孟大人?真是胡闹。”想了想,孟平璋与齐琛交好,也常去齐家,那季芙常去的缘故是因为如此?拧了拧眉,“等孟大人出狱,你将小芙看紧些,不许她随意出门。”崔氏见夫君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不会因为孟家权势屈服,也不垂涎孟家钱财,心下欢喜,做爹娘的,都不愿女儿受世家大户的委屈呀。当即笑道,“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