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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琛见她说的激动,顿了顿,“可是我离开的那几日,他又欺负你了?”明玉想起那事,差点没落泪,开始不肯说,等他问多了几遍,才说了那日孟平璋的“借尸还魂”一计。齐琛听了那事,也觉气的肺疼,这事有于明玉好的,但若是按十分来算,好的不过占了两分。想要操控“齐琛”这身份的心思占了八分,孟平璋这人,私心实在太重。而且这样明目张胆的逼迫明玉,往自己脑袋上扣绿帽子,可笑又可气。明玉见他也是面色阴沉,低声,“三爷,不许他再进齐家可好?”“一世不许他进齐家大门没有可能,毕竟在京城两家仍算世交。这些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若被长辈问起缘由,我们也无法细说,日后有错的便是我们。”齐琛不得不考虑这些,长辈细究起来,明玉对孟平璋的态度又那般明显,只怕往后要将过错加在她头上,“暂且冷待他,不负荆请罪,便闭门不见。”明玉没再执拗,两家不合的罪名可不是她能够担得起的,也不愿齐琛为难,末了又恨恨道,“再养条大狗吧。”齐琛听她像个小姑娘满是斗气的语调,伸手揽她,拥紧了,“好。”☆、 暗潮汹涌九月中旬,孟平璋再来齐家,又吃了闭门羹,要强入里面,却听见门口有犬吠声。考虑到自己身无二两肉,手无两分力,又不能拔吴逢的剑砍了它,否则明玉就真该跟自己拼命了。比起齐琛来,他还是觉得跟明玉打交道十分难办,一来自己屡次得罪过她,二来齐琛宝贝着她,枕边风一吹,自然比自己说的话有用一百倍,更何况自己和他尚未结成知己,对自己也有偏见不足为奇。只是事出紧急,孟平璋也不得不耐心起来,“此事关系重大,你若不通报,后果自负。”管家听他威胁起自己,更是不悦,“大人和夫人说了不见,还请孟公子不要为难小的。”孟平璋气道,“你连通报也不通报,怎会有你这样做管家的。”他不知孟平璋身份,只知主母甚是嫌恶他,也仗势欺人起来,嗤笑一声,“不报便是不报,你若再不走,我就放狗了。”孟平璋脸色一黑,气的拂袖而去,听见那大门紧闭的声响,对吴逢说道,“你现在就潜入齐家,告诉齐琛让他速速到芦苇茶馆见我。”“是。”吴逢走后,孟平璋不会驾车,便将马车放在门口,自己走路去芦苇茶馆。越走越是气愤,转念一想之前关系已经缓和,怎么又……蓦地想到明玉定是将他那日胁迫的事说给了齐琛听,叹了一气,大有自作自受的感觉。刚从巷子出来,迎面就走来一个绿色碎花裙的姑娘。他抿高嘴角,一步拦在前头,以上往下盯她。季芙抬头看去,顿受惊吓,转身要跑,脑袋又是刺疼,偏头瞪他,“不要再扯我的辫子了,都乱了。”孟平璋伸手胡乱给她卷了一番,“好了。”“……”季芙简直要哭了,此时模样肯定就是一头鸡窝,“再欺负我我让我爹把你丢到大牢去。”孟平璋捧腹笑起,好一会才缓了过来,见她脸不似先前圆润了,微微低头看她,“莫不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都不黑黑胖胖了。”季芙跺脚,“你才又黑又胖。”见她又提着个篮子,孟平璋又生了嫉妒,他也想每次都有人惦记,给他做好吃的,“这里头是什么?”季芙这才想起正事,“不和你说,我得将这豆腐脑趁热送去。”话落,就被他抢了篮子,季芙要拿回来,哪里抢的过他。又不敢叫喊,这可是街上,万一别人真将他当贼揍一顿,这身子骨得散吧。等会,他不就是贼。愤然追了上去,“你要吃我明日做给你,这是我跟明姐姐说好了的。”孟平璋步子一顿,这才还她,“一言九鼎。”他抬头看看天色,“明日辰时我在这等你。”季芙瞪大眼,“你还真要呀?”像他这样的公子哥,要什么没有,还惦记她的豆腐脑,简直不能想象。见他一脸认真,季芙还狐疑他是不是戏耍自己,走了一步又回头看他,虽说平日他就总是憔悴模样,可今日更盛,“你……刚从府衙过来的?”“是。”“从府衙过来要两个时辰……你一晚都在赶路?”见他又抿嘴不答,季芙咬了咬唇,“你这人……举止轻佻,可什么苦水都自己生生咽着,难怪总是病怏怏的,这分明是郁结于心,得空了还是多与旁人吐吐苦水罢,总闷着不好。”孟平璋怔松片刻,瞬时又抹上不耐烦,“快些送你的豆腐脑去,否则就要变成豆腐渣了。”季芙立刻腹诽他,一会低声,“快去歇着吧。”孟平璋难得的点了点头,看着她进了巷子,直至进了齐家看不见,才离开。吴逢已经到了芦苇茶馆,可过了好些时辰才见孟平璋过来,面上还带着十分奇怪的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错,“孟少。”孟平璋坐下身,拿了茶杯倒水,“说。”“齐琛一直在书房,齐少夫人在一旁,难以接近。怕当面说了,齐少夫人会阻拦。”那好心情又瞬间烟消云散了,孟平璋叹了一气,“罢了,这小两口都成亲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