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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在跟小梅对峙的过程中,有人发现小梅不会呼吸,不管小梅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总之她不是一个凡人就对了。
也正是因为之前相信顾烁是凡人,他们才会选择在顾烁回来后恶人先告状,把所有事情往小梅这个非人的存在身上推,但现在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小梅和顾烁就是一伙的。
蒲修谨看见顾烁拿出忘瑕,开始挽他的袖子,就在他旁边坐下,他侧身用一只手撑着头,笑着问顾烁:“你这是准备弹什么曲子?”
自从某天顾烁弹琴时,因为袖口宽大挡住琴弦少弹一个音,顾烁就养成了要挽好袖子再弹琴的习惯。
顾烁一边挽袖一边道:“蒲先生,我打算……”
洛邑那人脑子转的倒是很快,他听见顾烁叫蒲修谨为“蒲先生”,一下子就想起刚来临溪村的那天顾烁说的一句“村中大事都是由我或蒲先生来决定”,顿时感觉有了希望——这个蒲先生或许能保他们一命。
“蒲先生!”他大声叫道,“请蒲先生向顾修士说情,饶我们一命。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尚未对临溪村做出什么事……”
蒲修谨按住顾烁的手,阻止了他继续挽袖的动作,打断那人的话:“你打断顾修士说话就是为了让我向他求情饶你们一命?”
对方点头如捣蒜:“正是,丁某在此感谢蒲先生的深明大义……”
蒲修谨掏出自己的折扇,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问:“那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丁某试图给蒲修谨拍马屁:“蒲先生在村里位高权重……”
“丁兄过誉了,在下乃是顾修士的,”蒲修谨故意顿了顿,直到看见丁某脸上显出紧张的神色,才接着道,“一只尸傀儡。”
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的丁某,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他在心里咒骂着顾烁,在他看来,如果一开始顾烁就因为他们的不敬而教训过他们,他们怎么会敢对临溪村出手。顾烁这明显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故意搞他们,因此心中愤恨不已但又敢怒不敢言。
洛邑一行人中可能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因此众人开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其中有两个青年还往门口挪了挪。
看见那两人的行动,蒲修谨挥袖朝空中甩出一团鬼雾,那些鬼雾将食堂的门和窗都堵了个密不透风,食堂内骤然变得阴冷昏暗,让众人忍不住冒出鸡皮疙瘩。
蒲修谨点亮了自己这一桌上的油灯,笑容和蔼的对那两个朝门口挪动的人说道:“谁若想离开,后果自负。”
那两人其中的一人听到这句话,大叫一声朝门口冲去。在那人跑到门口的时候,他的右手先触碰到了鬼雾,二者的交界处发出了令众人头皮发麻的“嗞嗞”声。蒲修谨立刻闪身到他身后,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拖回原位,避免他整个人都冲进鬼雾中。
在蒲修谨拖他回去的时候,那人才终于反应过来,左手捂着自己的右手腕嚎叫道:“手,我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齐齐噤声,一时间屋内回荡着那人凄厉嚎叫的声音,好不骇人。
因为食堂里只点了一盏油灯,众人在蒲修谨将那人拖回来后才看清那人遭遇了什么,都不由吸了一口气——他的右手腕上竟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一个平滑的伤口,仿佛被快刀斩下右手一般。蒲修谨在他的右手手肘内侧点了穴,止住他伤口的血,又怡然走回座位坐下。
做完这一切,蒲修谨脸上依然挂着和蔼的笑,但他现在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却宛如厉鬼。
于是众人都不敢再发声,一个个低着头状若鹌鹑,而没了右手的那人则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这期间顾烁一直面无表情地维持着之前被蒲修谨按住时的姿势,他才将右袖挽了一折,左袖还没来得及挽。
蒲修谨坐回位置上后,扇着折扇打量了一番顾烁的表情,试探着问:“吓到了?”
“不是,”顾烁语气平淡地答道,“我就是想到了点事情。”
“哦?想到了什么,说说看?”蒲修谨饶有兴味。
“没什么。”顾烁继续开始挽袖子,生硬地转移话题,“蒲先生,我前段时间刚好研究出一个法术,想用他们来试验一下。”
蒲修谨并不接顾烁转移的话题:“啧,烁儿长大了,都知道有事情要瞒着我。估计很快就要目无尊长,再也不会叫我‘蒲先生’了。再大点就会不再孝敬我,不仅不孝顺还会断我的金钱、克扣我的伙食,好尽快继承我的遗产……”
小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