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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斗,为什么开始搭理他一直不待见的陈福贵,又为什么千方百计地算计了莫匆这个黑衣来。这年轻人三言两语间,竟然好像看了个分明,一番话都给隐晦地点到了,还居然挑明了三个人心里最大的秘密。
半晌,醉蛇摇摇头:“我们是被拍死在沙滩上的了。”
莫匆冲他点点头:“我听兄弟们提过您,您那侄子还正好还是我一个熟人。”
醉蛇自然知道安捷说的“莫家没遛儿的小崽子”就是这个人,被翟海东千方百计拉拢来的黑衣。他觉得安捷的话实在有失偏颇了,这黑衣,绝对是个人才,虽然锋芒毕露,但是进退有度,审时度势目光清明,像是刚开了刃的刀——
危险,但是足够让人热血沸腾。
到底是年轻人啊。可是醉蛇还没来得及用他不深厚的汉语修养感慨一下,就听见莫匆笑眯眯地跟他宣布:“哦,对了,关于您那侄子,我想追他来着,琢磨着先跟您提一声比较好。”
大陆沦陷了,太平洋淹没了珠穆朗玛峰,啄木鸟把直升机撞出了大气层,木星穿到了火星的轨道上,银河系都散架子了。
醉蛇当时就傻了,原来人生有这么多的匪夷所思的意外,果然还是活着好。
何景明一没留神,把青花茶碗上的那个小头给掰下来了,众人都看向他,半天,何景明才从牙缝里意蕴不明地挤出一句话来:“年轻人,还真是年轻人。”
莫匆笑了笑没接话音,转向白志和:“白大哥,你还没说呢,这注射器里剩没剩下东西?”
白志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剩下了。”他冲着门口的人点点头,“端上来,让几位看看。”
不大一会儿,一个戴着手套的人提上来一个玻璃箱,笼子里有一只死老鼠,味道格外让人印象深刻,莫匆仔细地看着这只老鼠——个头不小,身上也挺有肉,就是那颗脑袋,整个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似的耷拉着。
白志和说:“给老鼠打进去的是一部分稀释过的液体,注射后五分钟,老鼠死亡,十五分钟之内,老鼠的脑浆和头上的养分,就好像被抽光了一样,腹腔却异常肿大。”他站起来,掏出个小瓶子,小心地在几个人面前转了一圈,“这是我们从老鼠腹腔提取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成分……还没有定论,但是能确定的是,这是某种有生命力的东西。”
醉蛇盯着那瓶子看了一会,忽然说话了:“给我看一眼。”
“您可小心着。”白志和把瓶子交到他手里,“说不定是有腐蚀性的东西。”
醉蛇接过来,看着里面污浊的液体中闪着的一点一点的银光,发光的东西似乎是些很小很小的亮片,在液体里上下沉浮着,像是水里的鱼游弋其中,好看,却徒然叫他脊背里窜起一缕凉意。
安捷提到过的……沙漠里食人脑髓的虫子!李,你这到底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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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这孩子,心思太重。那四眼衰仔确实是个比较欠揍的人,一天到晚用半通不通、读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情书摧残人家小姑娘的神经不说,还没事就在外边宣传自己和好几个小姑娘不得不说的YY故事。
对于这种妨害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行为,小瑜忍耐了许久,碍于面子,谁都不肯说,终于忍无可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了。
高中的女孩子碰上这种想象力过于丰富型的变态,也确实够喝一壶的。安捷分出半个心思来听着小女孩终于发泄出来的歇斯底里,一边小声安慰着,一边琢磨着黑框男到底是什么来意。
莫瑾拉着妹妹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偷偷地瞄了安捷一眼,想问什么又咽了回去。那个带着黑框的人,分明叫了安捷另外一个名字,还提到了一些诡异的号码,而最让她在意的,是那个人说,小瑜是“六号”的女儿。
这个“六号”指的是谁?李碧云,还是……去世了的爸爸?她想开口问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深思着什么的安捷好像离她很远很远,她知道自己一向不如小瑜聪明,可是却也能感觉得到,哥哥、安捷哥好像都隐瞒了什么事情、事关安危的,很重要的事情。
这种被当成孩子、什么事情都被瞒着的感觉,让她忽然之间有种窝心感。莫瑾偷偷地做了个决定。
当天晚上安捷把两个姑娘送回了家,立刻被醉蛇约了出去,他没马上答应过去,等到听见莫匆回家的门响,这才换了打扮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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