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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澜珊激动咆哮:“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姜郁一听就后悔了。
她不该逞一时之快刺激她的,可话都说出口了,已经晚了,心惊胆战地挂了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以后,戚澜珊再没给她发过短信,姜郁才不信戚澜珊会这么安分,这样的反应过于反常了。
她惶惶不安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跟席漠燃讲了,席漠燃镇定地安抚道:“你别慌,我跟爸确认一下。”
席振群和戚顾桁也不是很熟,只不过爬到食物链顶端的总共就那么几个,每年开会总要见上一面。
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呼风唤雨,逢人给三分薄面,算是礼数。
不在一条船上,没有利益勾连,谁又会跟别人穿一条裤子?
高处不胜寒,达到他们那个段位的都已阅尽千帆,傲气是有的,但你要说他们是因为傲气相轻太狭隘,英雄相惜是有的,但你要说他们能成知己,不可能。
他们看到一个人,首先想的是识人用人,而不是这个人适不适合做朋友。
或者说,世上适合做朋友的人很多,未必能成朋友。
倒是席漠燃救了戚澜珊,戚顾桁亲自登门感谢过。
可他现在有妇之夫,过问一个未出阁的闺女不合适,还得席振群从中联络。
席振群反馈的结果是:戚澜珊跑了。
戚顾桁第一时间就查看了监控。
从监控视频里可以看到,护士来给她注射镇定剂,戚澜珊反手拿毛巾勒住了护士的脖子,抓起注射器就把镇定剂打进了护士的身体里,换上护士的衣服,戴着口罩溜了出去。
这层楼还有一个大门,有人守着,出入都要登记,她见看门人在玩手机,经过时顺手把安眠药投进了看门人的水杯里。
那个安眠药只要半片就能让人昏睡一天,她投了一整片。
她浑水摸鱼穿过重重封锁,钻进了运药的货车箱,搭车离开了医院。
货车一离开医院大门,一辆拿光盘遮挡了牌照的桑塔纳3000便跟了上去。
显而易见,这是接应她的人。
她跟别人串通好了,只要在路上把货车拦下来,她就能顺利脱身。
是谁虽不得而知,但有钱能使鬼推磨,鬼可不管她是不是有病。
现在要想知道这辆车往哪去了,只能报警。
戚顾桁悔不该宠着她,把手机留给她打发时间。
可他人老了,耳根子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再无其他儿女。
她对着自己撒撒娇,他连命都能给她。
戚澜珊失踪后不久,姜郁家就被盗了。
她下班比席漠燃早,一开门,入目一片狼藉。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所有抽屉都被打开了,保险柜也被撬了,家具被人挪动了位置,床垫整个掀起来,他们夫妻俩的衣服被人扔得满地都是,书房更是重灾区,所有书都被人从书柜里扫了下来,这一看就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前脚刚到,席漠燃后脚就跟了进来,跟她的反应一模一样,即刻掏手机拨110,她回头打断他:“打过了。”
派出所出警很快,三分钟抵达现场,拍了几张照片,跟他们了解情况。
“发现的时候就这样,没动过现场的东西吧?”
“没有。”
“有财物损失吗?”
“没有。”
“门锁没坏,有可能泄露密码吗?”
“除了开门用不着密码,走廊里有摄像头,开门的时候我都会用手掩着。”
“您丈夫呢?”
一直没开口的席漠燃出了声:“一样。”
来了两个警察,两人相视,用目光交流了一番,其中一个出了门,另一个对他们说:“您稍等,我们去保安室确认一下录像。”
席漠燃开口问:“我可以跟他一块儿去吗?”
警察同意:“可以。”
姜郁对家里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您坐,我给您倒杯水。”
大概是没见过家里丢了东西还这么淡定的,警察错愕了片刻,姜郁已经去了厨房。
等她倒来水,警察面色严肃地跟她说:“不瞒您说,我以前是重案组的,出任务伤了腿,才被调到咱们片区来的。据我多年的断案经验看,这个作案手法不像一般扒手,您最好先搬到别处住两天。”
那是江洋大盗?
姜郁下意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