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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如愿摸到了他的肩章,可觉得这肩章仿佛有温度似的,灼得她烫到了指尖,脸和耳朵红透了。
她跳开一步,又怕他看出破绽,抬头又问,我能摸摸你的帽徽吗?
席漠燃一笑,说可以啊,脱下大檐帽,奉到她面前。
姜郁就像沐浴圣光一样,宛如接受了一场洗礼。
席漠燃看着她的模样眼底带笑,说,你来一趟不容易,与其火急火燎赶门禁,不如在招待所住一宿。
姜郁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开了她成长历史上夜不归宿的先例。
就是那一夜,她跟席漠燃同床共枕,席漠燃把她抵在墙上深吻。
只是一个深吻,传统如她觉得节奏太快,被席漠燃吓跑了。
跑了,跑到天涯海角,跑到大洋彼岸,跑到距他万里之遥的英国冷静去了。
后来每次想到这件事,席漠燃都不敢得寸进尺,于是进度被拉成了一部纪录片。
俩人为了拼好这副拼图,折腾了一中午,就在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派出所打来电话,说翻他们家窗户的人抓到了。
这个案破得十分荒唐,荒唐中还带着点儿玄妙。
大家忙前忙后找证据,几百个屏幕同框看录像,请办案能手协查,分析推理做了一大堆,嫌疑人还没锁定,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案子破了。
怎么破的呢?
这个罪犯奉命刺杀戚澜珊,不料戚澜珊已经成了诱他上钩的饵,被守株待兔的刑警逮了个正着。
他持枪射伤了好几个警察,但敌不过警方人多势众,那些战士又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但功夫了得,壁垒也坚不可摧。
在警方围追堵截之下,他只好缴械就范。
警方连夜提审绑架戚澜珊的那几个孙子。
几个人为求自保,互相攀咬,攀咬过后一致将他供了出来。
他冷笑连连,供认不讳,很快就画押了。
但这并不是结束,而是一切的开始。
他承认罪行后轻狂一笑,得意地问:你们以为抓到我就万事大吉了吗?还是以为穿上这身警服就能得到政府保护?你们还有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得死。
审问他的警察大义凛然地说:我们拿枪,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保护群众,如果当警察是为了让政府保护,这个警察不当也罢。
他不屑一顾,只问能给根烟抽吗?
警察示意同事成全他。
这根烟递过去,他只吸了一口就死在了两人的眼皮底下。
那个小同志是去年才从警校毕业的,遇到这个场面都吓蒙了,说他什么也没干啊。
尸体送去给法医解剖,尸检报告显示死因是氰/酸/钾中毒。
他们又把那包烟拿去化验,结果在那一整包烟的滤嘴上都查出了氰/酸/钾。
小同志吓得一个屁股墩儿坐地上。
想想真是后怕。
队伍里混进了内鬼。
对方为了杀人灭口可真是不择手段。
为引蛇出洞,警方费尽气力,可是无果。
内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才是他们要查的大案。
上头高度重视,成立了秘密调查组,以戚澜珊提供的那支录音笔为线索,确定了目标,下了逮捕令,等抓来涉案的人一审,发现这些人也不知情。
线索中断,这就成了一桩悬案。
小案子结了,漠燃去警局签字,他好奇心重,多问了一句,警察说无可奉告。
他们同事之间隔空喊话,席漠燃趁他不留神,瞥到了文字资料,上面有一张罪犯的照片。
他瞧着觉得眼熟。
这不是之前他执行任务遇到的对手吗?
当时这厮掩护主子逃跑,抱着两挺机枪疯狂扫射,一通火力压制。
上峰为了避免人员伤亡,通过无线电命令他们从两翼包抄,不要正面作战。
这厮在两侧山坡上埋了地雷,又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弃车游走了。
那片水域全是水蛭,他一个猛子扎进去没影了,队员要追被队长拦了下来,开了架直升机来,往水里撒网,捞了半天都没捞上来,任务失败。
过了三年他一直耿耿于怀,他也不怕人家怪他偷看了,给他们提供线索,这个罪犯背后是一个军火贩子,非法组织,在边境猖獗很多年了,这次在内陆作祟肯定有大动作,相关卷宗他们内部调得到。
席漠燃不知道罪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