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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可以是出于责任,那责任之初呢?千万个女孩里,怎么偏就一眼挑中了她?
他知道今天话说重了,但他是真的着急啊,看着她把精力和感情浪费在多余的事上,把自己弄得那么痛苦,没有必要不是吗?
他不说话,姜郁不由屏住呼吸,静静等了许久,不由灰心地说:“你也不用对我好,反正最终都会把账一笔一笔算到我头上。我不想让亲近的人清楚记录我的罪行,也不想让你记住我哪里不好,也许我们保持距离,我就没有这么顽劣不堪了,你放过我成吗?”
席漠燃问她:“为什么你非要揣度我的心思呢,这样能不累吗?你说你不够完美,为什么对我要求这么严格?你不喜欢我看轻你,又为什么要针对我呢?姜郁,自卑的是你,你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永远走不出困境。如果不是牵挂着我,你能大放异彩,那你就大放异彩啊,有必要把自己弄得像苦行僧一样吗?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舍己为人的这份高尚。我是真不想再跟你讲道理了,但是你自己要讲道理好吗?不要总想着让我怎么样,也别想着能为我做什么,你要是能把自己顾好,我能省下九成精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我真没怪过你。”
——
女人天生敏感细腻,容易受到情绪影响,姜郁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提前告了假,讨了一个月的时间休整。
苏清淼问了她原因,但没有追问。
那天过后,姜郁对席漠燃非常失望。
他明察秋毫,见微知著,偏偏不懂你难以开口的暗示,察觉不到你的异常,只会咄咄逼人地盘问。
他开着全知视角,指责你隐瞒不报,却万事自己做决定,因为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件事落在你头上,你不能解决。
你把事情解决了,他又会觉得方式不对。根本不会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以你当时的心情,为什么不愿意选择他眼中那条正确的路。
他铁骨铮铮,也希望你遗世独立,你对他施予的情意,他只当是儿女情长,明明知道却不领情,那她为什么要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争吵不能解决的问题,沟通也未能解决,那就冷战啊。
他闯入她的世界,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反而责备她咸操萝卜淡操心,真是得了便宜还卖得一手好乖呢。
节前席漠燃白天去父母那边照顾奶奶,晚上回来给她暖床,她没搬出去,但见面拿他当空气。
休假她也没闲着,倒没出远门,找了个老师学插花,中午她给自己做饭,买鲍鱼,买海参,想吃什么吃什么,下午喝茶看书晒太阳,下雨天不出门,就把新入手的小钢炮拿出来,拉上家里所有窗帘,什么也不干,敷一张面膜,窝在软垫里悠然听歌。
就这样僵持到除夕,席漠燃终于忍不住,豁开面子跟她说:“陪我回家过年吧。”
“啊!疼!”
“我都没使劲。”
“没使劲也疼!”
“那我轻点好不好?”
“真轻了吗?为什么我觉得和刚才没差别?”
“没差别?那现在呢?”
“啊——”
姜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怒目圆瞪,眼里的血丝一条又一条,“你是不是想谋杀我!”
席漠燃的神色原本是十分严肃的,看着她的表情一乐:“能不疼吗?成天坐办公室,坐一天动都不动,困了往桌上趴,枕在胳膊上一睡一个小时,全身的经脉都堵住了,麻了缓一缓,第二天继续,真当你是棉花做的。”
姜郁摸自己的后背,摸不到。
刚才他摁的明明是背上的穴位,可她觉得骨头缝都在疼。
她愁眉苦脸地说:“让别人按摩是按摩,让你按摩是折磨,您可行行好,放过我吧。”
席漠燃挑着剑眉问:“你还让谁按过?”
“美容师!”
看来她是一点疼都受不住,席漠燃唉声叹气:“那你把衣服穿好,我给你捏手。”
姜郁缩着肩问:“疼吗?”
席漠燃眼中促狭:“疼,疼死了,比蚊子叮得还疼。”
姜郁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面无表情穿上家居服,跪坐在脚后跟上,把手递给他。
席漠燃好整以暇:“你这样怎么这么像犯了错挨手板的小朋友?”
姜郁羞愤:“不这样该哪样!”
席漠燃撤了一个枕头,把另一个枕头挪到床的中轴线顶端:“躺下,平躺。”
姜郁背着床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