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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从容踏进办公室,严舒月敲门进来,把今天会用到的文件给她,看到她的脸色体贴地说:“师姐,你今天气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没吃早饭?我下楼给你买点,你想吃什么?”
姜郁摆手:“谢谢,胃病犯了,除了白粥什么也吃不了。”
严舒月机灵地反应过来:“你昨天找我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看你在忙,没好意思打扰。”姜郁也看到了她的黑眼圈,“真通宵了?”
“熬也熬了,睡也睡了,趴桌上打了俩小时盹,又是一条好汉。”严舒月精神抖擞地插科打诨,“请领导放心,不会耽误白天的工作的。”
姜郁笑着表扬:“精神可嘉。”
“师姐带病工作才是精神可嘉。”严舒月顺势奉承完,马上说,“那我去忙了?”
“去吧。”姜郁随手翻了翻文件,又叫住她,“等等,舒月,这份信贷协议是不是还有附录?”
“没有啊,但是有份相关的计划书。”
“那你把计划书也拿给我看看。”
“好的,门我先不关。”
“行。”
半分钟后有人敲门,姜郁以为是严舒月,一目十行扫着文件,头也没抬:“开着你还敲?”
说完没人应。
姜郁察觉到端倪,抬头看了一眼。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西装笔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站在门口,正打量着她。
姜郁心如擂鼓地跳起来:“陆总?”
“我能进来吗?”
当然可以。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她尴尬得无地自容:“请进。”
陆司南迈着长腿进来。
姜郁看到严舒月拿着计划书来,见陆司南在她办公室里,又默默走了。
不要说祝蓉西和这些姑娘怕他,姜郁看到他都有点怕。
一来受传闻影响,她觉得陆司南这样的男人肯定是有些手腕的,不小心得罪他,很有可能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二来他是公司最高领导,是给她开工资的人,她要想在公司顺风顺水的干下去,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跟他传了好几次绯闻了,这次更是被祝蓉西大张旗鼓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她理应和他保持距离。
陆司南眉间凛然,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公司里那些风言风语我会处理的,不要走。”
姜郁之前指责席漠燃不会道歉,但她发现,世界上有一种男人,你根本不敢让他道歉。
陆司南就是这种人。
哪怕他的表妹打了她,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称职,她也想象不出他道歉是什么模样。
姜郁缓了一会儿,坦然大度地说:“陆总,我没想走,只要您明察秋毫,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走。名誉是重要,但子虚乌有的事我不会认,如果我走了,谣言就坐实了,他们会说我心虚,传到外面,我在这行也呆不下去。这要是刚毕业那会儿,我可能会辞职避嫌,但现在我知道他们除了冷嘲热讽说几句风凉话,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何况您给了我这么优厚的待遇,我舍不得走的。”
虽说不上厌世,但她对人情世故是极其淡漠的。
被人打,她没想过要卖惨讨说法,上班前把身上那些夸张的创口贴都撕了。生了病,能不请假就不请假,免得工作积压,过年不能回家。
她不依赖倚仗任何人,就不会因有求于人变得卑微而没有底线,就能实现某种程度的自由独立,这是她在公司立身的根本。
根深蒂固,谁也奈何不了她。
陆司南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刚接管陆氏时被群狼环伺的自己。
那时竞争对手疯狂报复,董事会频繁施压,股价暴跌,内忧外患接连不断,山雨欲来。后来他顺利加冕落败的人也没有消停,先是有人找记者发了一篇歪曲事实的报道,又有人污蔑他们公司的产品存在质量问题,宁可歼敌一万自损八千也要把陆氏从市场份额第一的宝座上拉下去。再后来,他成了论狡猾程度可排京圈前列的商人。
他心想这姑娘真实诚,郑重地问她:“姜郁,你有意向做司南明航的首席财务官吗?”
姜郁震惊不已。
陆司南气场全开,不容置喙地说:“他们说你是靠我上位的,那我让你升到他们高攀不起,你有异议吗?”
她哪敢?
老板就是财大气粗,连道歉的方式都这么别致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