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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让席漠燃坐主座?
一来,他是今天的主角,身份贵重,是凭着在商界的地位坐主座的。这二来,主座在最里面,不便出入,没法走动,他们坐下了,把席漠燃往这儿一堵,除非他插了翅膀,否则别想轻易离席,这样能拖住他,好好谈谈合作的事。
可拖住了有什么用?身在曹营心在汉,他要是想走,他们还不是得乖乖起来,主动给他让道?
席漠燃今天来,是因为他们这里头有有心诚的人。
要是把他邀到不三不四的声色场,给他怀里塞个前/凸/后/翘的外国妞,美其名曰投其所好,他保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来了之后,这声哥一叫,事情黄了一半。
叫他们别谈合同谈思路,避重就轻打哈哈,这事彻底没门了。
他听这些人抖机灵抖得心烦,不走,是因为他刚才好像听到姜郁的声音了。
她上午开毕业典礼,下午是该吃顿散伙饭,不管是不是幻听,留着就对了,等那边散了场他就出去,还能制造一场偶遇。
现在见着面了,哪还用得着等?
这群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姜郁被他拉到没人的地方说话。
到角落里,她收回被他拽住的手,双手环抱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席漠燃卑微地问:“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今天来,滴酒未沾,当个司机还是没问题的,对她献殷勤,“你喝酒了吧,没法开车,我帮你把车开回去。”
姜郁是全日制的研究生,学校有给她准备宿舍,只不过她白天上课,晚上都回自己家,每次跟席漠燃吵架她都住学校。
今天她毕业,学校当天勒令他们当天就搬出去,明天宿管阿姨清房。
她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床单被套都可以扔掉,重要的书和资料都挪进了后备箱,只是没住的地方了。
他这个台阶给得很及时,她不假思索地说:“好,但是分床睡。”
席漠燃无所谓,只要她答应回家就好办了。
姜郁跟他说:“我的局还没完,得回去跟同学告个别。”
席漠燃试探:“我跟你去?”
想去那些做梦都想去他公司上班的同学面前出风头?
想得美。
姜郁把车钥匙掏出来给他:“车上等我。”
说完她扭头就走。
席漠燃当她气糊涂了,扯着嗓子提醒:“走反了,回包间往左走。”
姜郁才不是路痴,杀气腾腾地回头,眼里“嗖嗖”飞刀:“我上厕所。”
她莫名其妙被那两个人拽到他的包间,险些憋岔气。
席漠燃破功笑笑,冲她扇手。
走吧走吧。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姜郁几乎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婴儿哭闹的原因有很多种,得摸索一阵才能了解,那么小的孩子,要真扔给胡新梅带,不舍得也不放心,于是她把学业搁置了,直到八月才开始学习。
儿子满周岁前都是留在身边亲自照料的,不懂的就跑医院问医生,不会的就跟着网上的视频学。
后来儿子到可以入园的年龄了,夫妻俩才着眼考虑儿子该在哪上幼儿园。
最后胡新梅出主意,还是让孙子在自己这边的幼儿园呆着。
这样夫妻俩没时间,她可以帮忙接送孙子,打个电话的事。
他俩要是不忙,把儿子接回家,也容易。
姜郁入学以后还挺忙的,不光要上课,还要做实验,孩子没断奶的时期还要忍着不适把母乳用工具吸出来,装袋冷藏。
研二她被导师器重,给开了个小灶,又带她拜见了业内鼎鼎有名的老学者,自此她就过上了整天泡实验室的繁忙生活。
席漠燃就更忙了,而且他的忙是五年内都无法改变的,除非他找到一个跟他能力相当、诚实可靠没有野心的人帮他打下手。
不说能力相当,单说后面那条就很难实现。
人的欲望和野心只会比能力强不会比能力弱,无论多忠诚的亲信,只要膨胀了就会背叛,他指望找一个老实人帮他打理公司,还不如把他儿子培养起来。
这就是姜郁和他吵架的点。
他们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
席漠燃是在部队呆过的人,行为模式像个刻板的小古董,觉得自己的孩子是要融入集体的,不能和普通人家的不一样。
小一鸣原来是左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