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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漠燃闻声而动,赶紧给她叫救护车。
医院是一早选好的,自从上次感受到人民医院的拥挤之后,他就约了一个专业可信的妇产医院,后来的孕检都是在那儿做的。
水下分娩的技术也很成熟,能把她承受的痛苦降到最低。
姜郁从小到大没生过大病,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前呼后拥的待遇,一大家人围着她,还有医生护士,席漠燃一直跟着担架车跑,紧握着她的手,用眼神和言语安慰。
席漠燃想陪产,护士也说消了毒可以进去,但是姜郁不想他看见自己面目狰狞的样子,死活不干。
最后席振群发话:“你就在外面等着吧,你妈生你的时候你折腾了一天,又不是一痛马上就生的,还有一会儿。让你干守着,不如让护士陪她说说话,缓解一下情绪,你进去,她有压力。”
席漠燃恋恋不舍地看着姜郁被推进产房,又看着产房的门在眼前一点点合上,手心里全是汗。
产房是隔音的,姜郁进去以后就听不见动静了,他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水下分娩这项技术是从欧洲引进来的,说法不太一致,要么吹上天,要么夸大弊端,就连医生的意见都不一样。
终归是听人家说的,生孩子本来就危险,他只能祈求上天厚爱,保佑他们母子平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块门板上。
他真以为要像席振群说的那样等一天了,焦灼地等了三个小时,有人推门出来告诉他,产妇生了,身体状况良好。
席漠燃高兴得像孩子一样,挥拳蹦得老高,兴奋地笑着说:“爸!妈!我当爸爸了!”
席振群很温厚地笑:“有新身份了,祝贺你啊儿子。”
胡新梅也笑:“是啊,你冷静一点,听人家说完。”
席漠燃糊涂了,讪笑着搓了搓后脑勺,眉开眼笑地问:“男孩女孩啊?”
报喜的人清脆道:“男孩儿。”
席漠燃眉头一皱,姜郁是不是喜欢闺女?
姜郁才没有,不论哪种性别,只要男孩有阳刚之气,女孩有阴柔之美,是生命都珍贵。
她给孩子喂了一次奶,就让护士把孩子抱去继续清理了。
孩子出生后,头等大事就是取名。
其实早在怀孕没几周姜郁就动了取名的念头,但是席漠燃说不急,等孩子的性别定下来了再说。
她说取两个,一个男名,一个女名,到时候直接用。
名字是陪伴孩子一生的,必须从长计议。
席漠燃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好词多的是,随便选俩字,念起来顺口,谐音没不好的意思就行。取得早了,老想改,总嫌原来的不对劲,再想一想,还能取到更好听的,孩子出生当天起,有纪念意义。
席漠燃的名字就是他出生那天他爷爷给他取的,席振群在西北的大漠戈壁驻扎,胡新梅去给他送温暖,在沙漠上生的他。
姜郁呢,她之所以叫姜郁,是因为她父母定情时,她爸送的不是玫瑰而是郁金香。
要说纪念意义,她生产的日子很尴尬,正好夹在清明和五一之间,总不能叫席清明或者席劳动吧。
席振群的意思是:“买份今天的报纸,一眼看到哪个字就是哪个字,考试填试卷信息都比别的小朋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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