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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么残暴吗?我疼他还来不及呢,你生个哪吒我都喜欢。”
姜郁又问:“我要是没怀上你会不会失望?”
席漠燃深情地说:“我不失望,只怕你失望。”
“那……”
“别这那了,快去验。怀没怀,给个痛快。”
姜郁走一步,恨不得向后退三步,最后硬着头皮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窸窸窣窣地响了半天,席漠燃从没有这么焦灼过,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忍不住问:“怎么样?”
“我不敢看!”
“那我来。”
“别别别,我自己来,让我酝酿一下,我还没做好准备。”
“酝酿什么啊?要做什么准备?”
“当然是……啊——”
席漠燃听到她的惊叫火急火燎地推门闯入:“怎么了?”
姜郁大失所望:“那个……来了……”
席漠燃不太明白,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
这是没怀,测都不用测了。
明明没有期待过,可听到这个结果,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孩子的问题他们不久前讨论过一次,但是这次,他的观点和上次大相径庭。知道是误会以后他良久没说话,末了心动地说:“我们正经要个孩子吧。”
席漠燃的第一桩买卖是替别人干的,就是替以前帮过姜郁忙的那个老战友,人称老孔。
老孔可是个良善的人,老实巴交跟着别人做生意,给穿着皮裘叼着雪茄的老板当下家,垫钱维系厂子办下去,可回回想见老板都被人手底下的秘书以各种理由推拒。
人家的秘书比他还有钱,浑身上下没一样物件不是奢侈品,每次抱着个黑色公文包做样子,包里空空如也,压根没装东西。
工人的工资欠下了,屡次举着条幅闹事。
一开始他还能见到老板秘书,后来连秘书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有一次打过去竟然联系上了,是个女的接的电话,声音嗲嗲的,张口就骂:“你爹妈死了,急着奔丧呢,打打打,一天到晚打,再打把你两只手剁下来喂狗。”
那些奸商,精明又黑心,不讲信义。老孔厚道惯了,藏不住心眼,被人阴了也无可奈何,心里实在憋屈,把席漠燃叫出来喝酒,跟他诉衷肠:“他们真的是太坏了,人心怎么能险恶到这种地步。我老孔啊,不求发大财,只求妻儿老小平安健康,养活得了一家人就好。可是现在不仅赔了,还欠下了一屁股债,我是真的该死啊,不如从这楼上跳下去得了,一了百了,省得连累老婆孩子。”
老孔的情况席漠燃知道,穷山沟里出来的孩子,到了年龄就从了军,从小没父亲,家中有七十岁的老母需要奉养,上头五个姐姐许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家,刚好够过日子,下头有个弟弟瞎了眼,过马路的时候叫运沙的货车给撞了,当场咽气。他手上的钱是要了五年才要到手的保险费和这些年呆在部队攒下的津贴,可以说是沾满了泥和血,就这么被那个王八羔子套走了。
经历的磨难和他自身的软弱不是他获得同情的资本,可善良是哪。
他离开部队以后没少行善积德,救了隔壁脑溢血的老太太,把寻人启事上丢失的小姑娘送回家,拾金不昧,见义勇为,做了太多令街坊邻里称道的好事,不该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席漠燃记得他以前照顾姜郁的情谊,说你先报个警,我请个律师帮你打官司,费用我来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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