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石邃作死 前燕建国(第2/3 页)
他再也不会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司马氏父子兄弟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呢?”这样的话了吧?
在扫清辽东的情况下,晋咸康三年(公元337)九月,慕容皝接受镇军左长史封奕等人建议,自称燕王。这个慕容皝,史书说他“眉骨隆起有帝王之相,门牙宽阔整齐,身高七尺八寸。雄俊刚毅,富有权谋策略,崇尚经学,擅长天文”。
十月慕容皝即燕王位,并设立了各种国家机构。以封奕为国相,韩寿为司马,裴开为奉常,阳骛为司隶,王寓为太仆,李洪为大理,杜群为纳言令,宋该、刘睦、石琮为常伯,皇甫真、阳协为冗骑常侍,宋晃、平熙、张泓为将军,封裕为记室监。
十一月,追尊慕容廆为武宣王;册立夫人段氏为王后,以慕容俊为王太子。定都龙城(今辽宁朝阳)。抛弃过去使用的东晋年号,改称燕王元年,史称前燕。
辽西的另一股鲜卑段氏头领段辽,在与辽东慕容皝的地盘、人口、资源争夺战中屡屡败北,但是他仍然不甘心失败,显示了顽强的“革命斗争意志”和“锲而不舍的革命精神”。
这个时候,有一个重要人物出来向段辽进谏,提出“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恐怕咱们的基业就全完了。”。
这个犹如圣僧佛图澄一样具有“先见之明”,有如此深刻洞察力的重要人物,是在辽西先后辅佐过鲜卑段氏五位主子的“元老”级人物阳裕。
阳裕少年时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也都早年死去,独自一人生活,即使是宗族之内也没人人能知道他的才能,惟独他的叔父阳耽在他小的时候就看出他不凡,说:“这孩子不仅是我们这一族的出色人才,而且将来还是辅佐时世的好官。”
阳裕成年后,开始是在幽州刺史和演手下,担任主簿。后来王浚兼管右北平郡时,因为他对阳裕的官声、能力非常的“羡慕嫉妒恨”,便将阳裕改任治中从事,根本不敢重用阳裕。
建兴二年(公元314年),前赵将领石勒攻克蓟城(今北京),询问王浚的下属枣嵩说:“幽州人士,谁最可任用?”
枣嵩答道:“燕国的刘翰,是个道德君子。北平的阳裕,颇有理政干事的能力。”
石勒便问:“如果像你所说,阳裕如此有本事,那王浚为何不重用他呢?”
枣嵩回答:“正因为王浚不能任用他,所以被明公您得到了,这岂不是明公您的福分吗?”
石勒听如此说,马上派人去寻找阳裕。很显然是想让阳裕进入他的“君子营”,加入他石勒的“人才库”。
没料到的是阳裕身穿普通人的服装已经连夜潜逃了——显然阳裕是不想侍奉刘渊、石勒这样的外族首领。
当时段部鲜卑首领段疾陆眷接受晋朝了给的“骠骑大将军、辽西公”的官爵封号,正在四处招揽人才。他听说阳裕逃奔到了辽西,便虚心接纳阳裕。
阳裕对友人成泮(读音pan)说:“孔子打算响应佛肸(读音为bixi)的召唤,以匏(读音pao)瓜(即瓢葫芦)无用自喻,伊尹也说为什么要侍奉无道的君主呢?古代圣贤尚且如此,何况我辈呢?段疾陆眷这种人现在召我,岂不是徒然吗?”
成泮说:“如今华夏分崩,九州离散,中华现在所能统治的地方,仅仅是一小小片而已。谁如果想高傲地隐居,以等待圣明,这犹如是等待黄河之清啊!人的寿命能有多长?古人因此而有岁月如白驹过隙之叹。有道是:‘郡吏的功绩足以荫庇后代’,何况国相呢?你既然提到了伊尹、孔子两位圣贤,那么你也应该能预见一些小的征兆了吧?”
没想到朋友的一席话竟然说动了阳裕。于是阳裕便应了段疾陆眷之召,担任郎中令、中军将军,处上卿之位。先后事奉段部鲜卑五个主子,很受尊重……
现在段部鲜卑首领段辽坚决要与前燕君主慕容皝交战,阳裕劝谏说:“我听说对邻国亲善仁义,是立国的法宝。慕容氏与我们国家世代缔结婚姻,慕容皝又是品德高尚的君主,咱们不应集结军队屡屡攻打他们,构成越来越深的怨恨。打来打去,最后受伤害的还是双方的老百姓。我恐怕再打下去,咱们的大灾祸就为期不远了。如果咱们跟慕容皝双方都改掉先前的失误,和好如初,则咱们两国就会像泰山一样安稳,百姓得以休养生息,这样多好啊!”
段辽说:“你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我国跟慕容皝那边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难以消除了。我就不信我们会败在他们手下。”
于是,段辽不听阳裕的劝谏,坚持要跟辽东慕容皝决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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