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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锦一笑放下手中的木梳,“我受得住。”
“你”江陵本想说教锦一笑一两句,可到如今,他已经没资格了。
“买你初夜的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白衣公子,应当不会太为难你,你”江陵本想安慰锦一笑几句,可锦一笑淡然的神情,让他一愣,“罢了”
房门一开一合,江陵离去。
说起锦一笑的初夜竞拍,原本才出价到一万两黄金就只剩下四五位家底殷厚的公子哥还在坚持,抬价到两万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心底发慌。
为了一个男人花这么多黄金实在有些不值,可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想认输退出。
那位白衣公子出的高价,让他们几个既不丢面子也不用心疼银子。
毕竟,锦一笑再好,也不值得他们花上几万两黄金,更何况那人一出手就是十万两。
常言道,一无所有的人是什么都无所谓,那些竞价输了的公子,有些离去,有些放下对锦一笑的心思留在湘苑赏玩。
而这些连起价都搭不上的,无所畏惧的在这里起哄闹事,要求再见锦一笑,江陵出了锦一笑的房门急忙下来控场。
戌时二刻,锦一笑在房内焚香时,门被敲开,是一位陌生的公子。
丰神俊朗,白衣胜雪。锦一笑猜出他是谁了。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白衣公子手中拿着食盒,走进房后放在了桌上。
锦一笑认得这个食盒的标志,是江陵第一酒楼淳风楼里的酒菜,心里有点诧异,口上拒绝了,“多谢,不用了。”
白衣公子也不勉强,就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水喝。
锦一笑心中掀起波澜,在湘苑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恩客会给他们带吃的,被他这样拒绝也不在意,也不追究他怠慢恩客的失礼。
锦一笑起身净手,随手给白衣公子揉按肩膀,刚覆上便被握住,锦一笑略不适应,抽回了手,本以为是这白衣公子看着斯文实则不堪,谁料对方道:“你无须伺候我,就坐着吧。”
从进门开始,白衣公子的目光就一直随着锦一笑游移。
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锦一笑被眼前的人盯得十分不自在。若是这人眼里带了占有和侵略性,他还能厌恶的侧开身子,可这人目光坦荡只有纯粹的欣赏,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终于,锦一笑忍不住了。
“公子是要这样看着一笑一整晚吗?”
这个声音,如他日思夜想般,久违了多年。鸾陈已经转世五回,没想到这一世的他,会是伶人。
芳顾想伸手去触碰人,又担心遭人厌恶,只问道:“你可愿为我奏曲?”
十万两黄金,锦一笑没理由拒绝,点点头后起身落座屏风前,开始抚琴。
无论转世多少回,鸾陈都只穿青衫,引翩说他的术法对鸾陈无效,可到如今,即便不需地府的帮助,他也能肯定这个人就是鸾陈。
只是
第一世的锦榭,新科状元,轮回继承的是鸾陈骨子里的宁折不弯,不愿辜负。
第二世的小县令,是鸾陈为神的那一点为苍生的悲悯之心。
第三世的锦辞溯,是他害怕孤独。
第四世的锦顾,是他为风神后代天生的命数转换。
这第五世,芳顾如何也想不到,鸾陈那样一个人,也会自卑;若不是如此,他不会转世成地位低微的伶人。
可转念一想,鸾陈自小与引翩殿下相交,引翩殿下应该就是鸾陈自卑的原因。
一曲奏罢,见桌前的人意犹未尽的样子,锦一笑只能继续弹奏另外的曲子。
芳顾到第二曲中时才察觉锦一笑已经换了曲子。轮回镜将鸾陈性子里的脆弱和坚韧完全折现成一个个柔弱的凡人模样,每一世都是鸾陈,却又每一世都不完整。
奏完两首曲子对方都没有喊停的意思,锦一笑抿了下唇,继续弹奏,直到芳顾后知后觉的看到锦一笑指尖的红痕,急忙喊停,紧张的走了过去。
握住锦一笑的手为他按揉指尖,“对不住,我一时失神了,疼吗?”
锦一笑摇摇头,没再把手抽回来。心里有些发酸,这些年练琴,从未有人关切过,明明已经习惯了,可突然被一个人如此重视,心中触动十分大。
芳顾将锦一笑的手指又是揉按又是轻吹,很是细致认真,惹得锦一笑耳尖发热,有些不自然,连带着身体也有些僵硬。
“公子,好了,我没事。”锦一笑将手慢慢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