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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时,宣琰在朝中以私通他国走私玉石处置了一个三品官员,能做到三品的,已经不是三教九流的小官了,是能在宣琰面前说的上话的存在。
更叫人唏嘘的事,这个三品官员还不是随便升上来的,这是国丈的堂侄儿,国丈堂兄的儿子。
此事一出,国丈就关上门避了风头,对堂兄一家选择了闭门不见,倒不是国丈过河拆桥,这件事他虽然知道,看到的时候会训斥这堂侄儿几句,没看到的时候就当做没看到,就是为了今日,陪皇上演这一出戏。
朝上宣琰发了大火,下狱后三天这位国丈的堂侄儿就被判了斩首,由黎芳顾监刑,算是两份降头。
这消息被美酒佳肴美人在怀玩的不亦乐乎的北国使臣听到,当场就软了身子,原本还伸着手在歌女身上游走惹起的火瞬间下了去,一张脸白的不像话。
到第五日时,北国使臣之前在金陵烟花之地的嚣张气焰见了底,畏畏缩缩的给宣琰献礼,夹着尾巴生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他们。
北国的人大都人高马大,长得膘肥体壮,可北国的女儿又有着独特的异域风韵,此次,北国带了十数个美女前来,在这接风宴上献舞。
苏念抱着小儿子坐在宣琰旁边,这太子几个月大,本是怕吵怕生的时候,偏偏宣瓈不怕,听着这人声乐声在苏念怀里挥着手,像是高兴极了。
宣琰坐在旁边倒没像往日那般剥皮喂水,早先苏念叮嘱过,宴会上收敛一点,宣琰听话的应承,坐在宴会首位上,偏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底下的美人儿献舞。
倒腾了一会儿子,苏念转头去看宣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冷不丁道:“陛下若是喜欢,臣妾都为您留着吧,刚好除了瓈儿,臣妾也觉得宫中无聊的紧。”
宣琰呼吸一滞,急忙收回目光,赔着笑解释道:“念儿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赏两个给芳顾府邸去,身为男子,总这样一人未免孤寂了些。”
宣琰作为一个有爱妻相伴的人,看着黎芳顾不得偿那夫妻一体共话花前的滋味,觉得有些可惜。
苏念睁大了眸子瞪他:“芳顾自有主张,你还是别瞎掺和了。”
宣琰也觉得在理,伸手把儿子接过来抱在怀里,让苏念有手吃些东西,而自己,则不再看下面那群娇滴滴的美女,专心逗着儿子。
宴会结束时,这些舞女都被苏念留在宫中,当然,不是给她和宣琰添堵的。
第二天早朝,宣琰念一些朝臣劳苦功高,将这十数个美女都赏给了臣子。
整个早朝,这些得了赏的臣子无一不是留着冷汗,这在外人看来是天大的恩赐,可于他们来说,怎么都不是好事,毕竟国丈堂侄儿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
下了朝,宣琰留了黎芳顾去凤仪宫看宣瓈,小儿子被父皇扔到黎芳顾手中,抬手捏着他滑嫩嫩的小脸,宣琰笑着问:“瓈儿,你说这北国,父皇要不要现在踢开呢?”
一众宫女低头默然,不懂皇上这是做什么,几个月的太子能听懂什么?
宣瓈倒是很给面子,抬起手没一巴掌招呼到他父皇脸上,而是随意的挥着,咧着嘴巴傻笑。
宣琰被感染的开怀,抓着儿子的小手道:“好,父皇依你,北国留着给你慢慢玩。”
黎芳顾没什么表情,更小心的把宣瓈抱着,稍微多用了点力气,显然没料想到几个月的小家伙力气还不弱。
儿子逗逗就放到一边,宣琰和黎芳顾说起了正事。
“陛下将人都赏给了和北国以及伸手在其他小国的官员,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宣琰拢了拢衣袖,不以为然的道:“你担心他们投鼠忌器?”
黎芳顾点头,虽然事情的大头他们都掌握在手中,可两年的修养,不论是黎芳顾还是宣琰,都不希望百姓出什么岔子。
宣琰笑道:“放心,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转眼,丞相离开已经五年之久了。”
当年丞相设计暗杀黎芳顾,事情牵扯了温雅,宣琰让丞相告老还乡后,宣朝再没丞相任职,五年里没有百官之首镇压着,倒是让很多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五年。原来已经五年了,黎芳顾低头沉思,在这五年里,他总恍惚觉得,他好像丢失了什么。
“如今的朝局看着一派祥和,国丈渐渐老了,府里也没个能控得住皇商的后人,手底的世家大族们不见得会服从,芳顾,若非有你,宣朝怕是不得如今这般安宁。”
宣琰是认真的在表示感谢,黎芳顾却是不希望碰到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