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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受难,人间尽毁,天界人心惶惶,凡人流离失所,我数月温书问卷,等的就是今日,可你,为何不肯等等呢?
为什么?你宁愿为一个命数已尽的凡人而死,也不愿等上这几日,为什么!
“这才是多年来对我不离不弃的引翩殿下嘛!”
“别喝了,这是仙酿又不是凡间的白水,第一次喝酒就喝这么多,你也不怕头疼。”
“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不是什么要紧的,丢了一颗真心罢了。”
“这光秃秃的枝条摆在你的书房里还真是格格不入,也别等什么总有一日了,本少神让它,四季常开。”
引翩拧着眉头捧着脸,心中无声的一遍一遍喊着鸾陈,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像是有什么扼住了咽喉般,嗓子发紧,咬着牙关始终不敢松口。
南水涧的结界被人打开,许久没见过引翩的小书童出现在涧口,看着这样痛苦的殿下,面露悲戚:“殿下,戚离神君的人来了。”
戚离神君?是啊,天帝伏诛,他与戚离神君的约定就能践行了。
“滚!”引翩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这个字。
小书童不忍自家殿下这般模样,默默地离开了南水涧,和气的将盈泽墟戚离神君座下的云流打发了回去,只说引翩殿下还在闭关。
一连三日,小书童日日来报,“殿下,戚离神君的人说来履行约定,请您去盈泽墟一趟。”
“滚!”依旧是这个生硬的字,小书童每次来,引翩都是背对着他,从未露过正脸。
鸾陈已去,我还要这个帝位何用?
“滚!谁也不要再来,不要再来了!”
书童阵阵心惊,合上南水涧的结界,无奈一叹,转身离开。
后来,盈泽墟的人没再来过,天界换了新主,新一届天帝是盈泽墟的戚离神君。
那个无关盈泽墟和纷华屿,只属于引翩和戚离的约定就此失效。
作者有话要说:引翩的正面差不多到这里结束了,后面还有一点儿,下面开始写芳顾的。
☆、
凡界金陵,帝后大婚两年后。
五月的秦淮河微风拂柳,河畔游子行人络绎不绝,到夜间更是画舫漂游,美酒佳肴一道道上,才子佳人吟诗奏曲,诗情画意,美不可言,到亥时仍是一片烛光摇曳,乐声不止。
在离秦淮河不算远的金陵皇宫,今夜也是灯火通明如白昼。年轻帝王宣琰勤政爱民,每日都是寅时末起,卯时上朝,此刻已至子时二刻,宣琰穿戴着一身龙袍,站在凤仪宫外踱着步子,神色无异,那双墨眸却无端泄露了他紧张的心情。
隔着一扇门一座屏风,嬷嬷宫女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又一盆盆干净的热水端进去,门内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听得宣琰心里越来越慌。
“怎么还没生出来!”宣琰猛一挥袖一拳砸在凤仪宫的门柱上。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宣琰听着里面苏念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心里难受的厉害,偏偏这群侍卫稳婆拦着不让进。
“哎呀我的天爷啊,陛下您可别伤着龙体啊。”总管太监匡潜连忙上前握着宣琰的手,仔细检查有没有损伤。
宣琰不耐烦的抽回手,“行了,朕没事。”
总管匡潜后退两小步,躬身一作揖,讲起了他在后宫看过的事:“陛下您别急,这女人生孩子没个两三个时辰,是出不来的,皇嗣金贵,亲着娘娘不愿出来那也是有的,当年陛下在先皇后腹中也是如此呢。”
话虽然说的不错,可没什么安慰效果,宣琰望着凤仪宫,忽然道:“去把黎王召进宫来。”
匡潜听得浑身一抖,连忙劝道:“哎哟我的陛下啊,这子时了,黎王估摸着早就歇下了。娘娘生产,陛下您深夜召见黎王,明日里这流言怕是又要淹没整个金陵城了。”
宣琰也是一时心里急躁无法排解才想召见黎芳顾,一说出口也觉得欠妥了。宣朝大臣倒是有不少忠臣良将,可能和他说上几句私话的,除了匡潜只剩下黎芳顾了。
宣琰轻叹一声,甩袖将手负于身后,背对着凤仪宫闭目站着。
苏念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话都喊不出来,终于在月头东偏秦淮河畔的乐曲声都停了后,“哇”的响亮一声从凤仪宫内传出。
不等稳婆抹去额头的汗笑容满面的去给皇帝报喜,宣琰已经耐不住性子夺门而入,顾不得宫女们看到他那一副惊慌的面孔,坐到了苏念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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