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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见。”贺寒川冲向晚弯了弯唇角,然后和向建国一起出去了。
向晚走过去关了门,转身往房间走的时候,见于静韵还呆呆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泪水蔓延,而眼里带着她从不曾见过的复杂。
“你说,我是不是跟你爸说的一样,除了哭什么……什么都做不好?”于静韵擦着眼角,因哭泣说话时有小小的破音。
向晚被她问得顿了一下,从她有记忆起,妈妈就是全职太太。公司有她爸打理,家务活有佣人,被这么一问,她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她妈擅长什么……
“我当妻子没有当好,当妈妈也没有当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爸说我说出了哭什么都不问,倒也没错。”于静韵笑得凄凉。
向晚脑中猛地再次晃过她哥说的那些话,如鲠在喉,“……是我没有当好女儿。”
“都怪我,这些都怪我……”于静韵失魂落魄地念叨了几句,眼神空洞地走到行李箱边上,拿出里面的东西,尽心尽力地给向晚收拾着行李。
向晚抿了抿唇,走到她身旁,如贺寒川安慰她一般,干巴巴地安慰于静韵,“您别想太多。”
☆、 这些都是我的错
“嗯。”于静韵强颜欢笑应下了,但那个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向晚看着她的身影,不知怎的,心里很不舒服,右眼皮跳了好几下。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心脏控制不住地飞跳,她按了按右眼皮,企图阻止右眼皮的跳动,但根本没有用处。
“您有抑郁症,为什么不告诉我?”向晚走到行李箱旁,跟着收拾。
于静韵眸光闪了闪,心虚道:“你别管了,我记得你连件衣服都叠不好,这会儿收拾了,我还得再收拾一遍。”
她低着头,根本没看向晚,神色略显慌张。
“现在会了。”向晚垂着眸子说道。
于静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是啊,你在监狱两年,梦会所几个月,肯定没少做这方面的事情。”
她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泣不成声,“都…………都怪我,这些都是……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发现你爸打的坏主意,也不至于……”
“都过去了,别说了。”向晚站起来,拿了几张纸巾,走过去递给她,“得了抑郁症那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于静韵拿纸巾擦着眼泪,缓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跟你说什么。”
“你几次在生死关徘徊的时候,我这个当妈的不在身边还落井下石,现在我就得了一个小小的抑郁症,怎么有脸让你因为这个同情我?”
沉默。
向晚说道:“我们家闹到现在分崩离析的样子,有江清然的错,有我的错,也有您跟爸的错,都有错,您不用把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于静韵说出一个字,便将剩下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摇摇头说道:“你不懂,这些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太笨了,太容易被动摇,太无能,也……”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的时候,向晚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您刚才后面说什么?”右眼皮跳动了几下便停下来了,但向晚的心里却仍旧有些隐隐的不安。
于静韵吸了吸鼻子,努力扯了扯唇,“没事。”
楼下。
向建国跟贺寒川分别坐在桌子两侧的沙发上,桌子上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这是我新得的信阳毛尖,尝尝怎么样。”向建国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小抿了一口,神情间尽是惬意,但目光却一直不动声色地落在贺寒川身上。
贺寒川在他的目光中端起茶杯,尝了一口,动作行云流水,带着旁人难以学来的矜贵。他含了一会儿,才慢慢咽下去,感叹一声,“好茶。”
“寒川果然懂茶啊。”听到他的夸赞,向建国才微微松了口气,“阿宇平时都是牛饮,根本不懂品尝,浪费了我的好东西!”
贺寒川又喝了两口,放下了茶杯,“据我所知,向少很喜欢收藏古董,不只收藏,还会做鉴赏,是鉴赏专家都要夸赞一句的人。要是让我跟他比鉴赏古董,那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过是些扔钱的爱好,没什么意义。”向建国不以为意地说道。
贺寒川身子后倾,靠在沙发上,“怎么没意义呢?考古专家还有古玩市场的老板、古董鉴定师……不知道多少人想有一双好眼力。”
“他要真的能把那点能力用到生意上,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