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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知道,张文显现在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些了。假如让张文显带他到国师府邸去,恐怕会更惹人注意,远远不如他单独混过去方便。对江逐流来说,困难的可能不是怎么走过张文显住所到阿布杜府邸的道路,而是到了阿布杜府邸之后,找什么理由让阿布杜府邸的守门人把他放进去见阿布杜。
眼珠子一转,江逐流有了主意。他向张文显取了一张白纸,又拿起狼毫,蘸上笔墨,在白纸上面画上两个符号:慧和-。这两个符号当初在东京汴梁江逐流和阿布杜斗试算学的时候江逐流曾经为阿布杜讲过,阿布杜一见这两个符号,当然就会明白门外等候地是什么人了。
写好两个符号,江逐流把白纸揣到怀里。张文显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问江逐流道:“师弟,这纸张上画的是什么东西?”
江逐流一笑,道:“师兄,这是小弟与阿布杜定下的暗号!”
张文显摇头道:“胡蛮之人果然是莫名其妙,连定下的暗号也同鬼画符一下,愚兄自以为精通番文,却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符号。”
江逐流心中暗笑,张师兄实在是错怪阿布杜了,其实这两个鬼画符似的符号乃是出自他的手笔,实在不能怪罪到蛮夷人身上。不过江逐流也不想为张文显多加解释。
张文显拉着江逐流叮嘱了几句,这才放江逐流出去。
江逐流推开房门,来到街道之上。抬眼望去,果然各个路口都有党项军弈把守。这些军弈或手持钢刀,或者手握长枪,个个都杀气腾腾,让人望而生畏。
除了手持兵器的军弈外,还会有一人手里拿着一副画像,在核对来往的男子。对于过往的女子,这些党项兵士只是粗粗一看,就摆手放行。
江逐流刚到兴州的时候,就和狄青勘察过兴州城的建筑地形,街道走向,兴州城的主要建筑和街道已经深深地刻在江逐流的脑海中。所以江逐流到街道上粗略打量一眼四周,就立刻明白他目前所处的位置,到党项国师阿布杜的府邸该如何去走。
江逐流转身向左,往西方走去。走了大约一百步,就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有十多个士兵在把守,分成两队,一队盘查南北走向的行人,一队盘查东西走向的行人。
无论南北方向还是东西方向,男子都乖乖地排队等候士兵的查验。对于比较行踪比较可疑或者外表有点类似于江逐流的男子,士兵还会把他们驱赶到街角,等候手持江逐流画像的士兵的进一步比对。
相形之下,对于女子的检查就轻松的多。只有两个党项士兵负责检查女子,每个人负责一个方向。这两个党项士兵与其说是检查女子,不如说是调戏女子。对于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们总是要出言调笑两句,甚至还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一下脸蛋,摸一下屁股,揩足油之后,方才肯放行。对于那些上了年纪的,或者长相丑陋的,这两个党项士兵甚至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径直挥手放行了事。
江逐流褴偻着身子,迈小碎步走向那个负责检查往来东西方向女子的党项军士。
那党项军士刚吃足了一个党项美女的互腐,正准备吃下一个互腐,忽然间见到一个面色蜡黄的党项老妇过来,顿时大感厌恶,呵斥了一句,让江逐流快点离开,不要耽搁他时间。
江逐流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一溜小碎步通过路口,心中狂喜不已:“看来张师兄的芦东击西的计策真是神奇,党项人果然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女子身上!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辞呈获准
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阿布杜的国师府邸。比起上次江逐流来的时候,国师府邸又萧条了许多,大门口布满了枯枝败叶。看来,阿布杜一定是快要立刻兴州了,所以连大门口的清洁也懒得打理。
江逐流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了半天,才发觉远处的葡萄藤下有一中年胡人,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在闭目养神。
江逐流伸手在门框上敲了半天,那中年胡人才听到声音。他嘟囔了一句,懒洋洋地从椅子上起来,来到大门口打量了一下江逐流,口中喝道:“你这老妇,无事敲什么门?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
江逐流暗笑,到底是国师府邸门房,虽然阿布杜已经失势,门房的架子却依旧很大。
“大人!”江逐流沙哑着嗓子伪装成老妇人的声音诚惶诚恐地说道:“老妇知道这里乃是国师府邸。有人托老妇向阿布杜国师送一样东西。”手中已经把写着慧和,两个符号的白纸递了过去。
中年胡人接过纸张端详了一阵,看不出个所以然。本不想往里送,但是万一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