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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切罪过岂不是都由少监大人承担了么?虽然我等会受到朝廷一些责罚,但是相较而下,这种责罚几乎可以算微不足道了。”雷允恭听后却摇了摇头。他虽然是蠢人,但是夏守恩所提的办法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这种办法行不通。夏守恩是局外人,不知道当日他是如何在太后面前打保票的。假如当日只是邢中和坚持,太后自然不会同意将先帝灵椁从地宫移到下宫。正是因为雷允恭的一味坚持,刘太后最终才恩准此事,在刘太后的心跳,迁移先帝灵椁之事宜已经和雷允恭挂上勾了。这件事成了,自然是雷允恭的功劳,但是如果出了什么纰漏,自然也是雷允恭的责任。所以,这下中改造成地宫,迁移先帝灵椁之事自打太后恩准一定之规日起已经成了一件只许成功不得失败的事情。雷允恭没有任何退路。再退一步说,即使这件事情的责任能全部推给邢中和,雷允恭只受一点小小的处罚。但是对雷允恭来说依旧是不能容忍的。因为这小小的一点处罚往往意味着,太后的恩宠至此结束。雷允恭不过是一个太监,他所唯一能倚仗的
,就是太后的恩宠。一旦失去太后的恩
。他将什么都不是。那么以前在宫中受他打压的太监们必然会趁机落井下石。向他报复。雷允恭在宫内几十年,这样的场面见得还少吗?那些失势太监的凄凉下场。他又如何能忘记呢?“监工使大人,此事万万使不得!”雷允恭摇头说道:“皇陵下宫冒水,事关皇家龙脉,这件事情又岂是邢少监一个人所能抗得起的?虽然洒家颇得太后的眷顾,可是一涉及皇家龙脉,太后可不会和洒家讲什么情分。弄不好我等所有人都会人头落地!所以,监工使大人,还是收起侥幸心理,按照丁相之言,好好布置去吧!”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晏殊驾到
江逐流回到帐篷,遣退两个兵丁,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邢中和一死,对他最大的威胁已不复存在。眼下所要做的就是静候李成刚的消息。可是江逐流想到他还面临一个问题,就是不能让夏守恩等官员继续在帐篷内住下去,目下天寒地冻的。若是哪一个官员惧怕寒冷,将邢中和帐篷内的火盆拿去烧石炭取暖,岂不是又要出人命?江逐流寻思,得找个理由说服夏守恩和雷允恭,让官员们都搬离皇陵,回永安县城居住才是。正寻思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一个兵丁慌慌张张地跑来禀告,皇陵下宫发生了塌方,有工匠受伤。原来,由于泉脉被掘开,泉水不断渗出。下宫长时间被水浸泡。墙壁就发生了塌方,把一个正在砌防水墙的工匠给砸伤了。江逐流连忙询问工匠的伤情,得知只是腿部被砸伤,性命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他吩咐兵丁立刻找郎中去为工匠诊治,自己却匆匆赶往夏守恩的帐篷。这时候下宫发生塌方,砸伤了工匠,正好给了江逐流一个理由。
来到帐篷外,江逐流向里喝了一声:“承事郎江舟求见都监大人!”雷允恭和夏守恩正在商议,忽然听见江逐流求见,连忙停了下来。他对夏守恩打了个眼色,这才对门外说道:“进来!”江逐流快步走进帐篷。冲雷允恭和夏守恩躬身施礼。雷允恭问道:“江承事郎,此时求见洒家,有何贵干?”江逐流焦急道:“下官方才接兵卒来报,下宫中发生塌方,有工匠受伤!”雷允恭和夏守恩顿时大吃一惊。夏守恩抢声问道:“那下宫塌方可否严重?”江逐流道:“只是坍塌了一丈之多。尚不严重。”夏守恩这才舒了一口气。雷允恭却不悦地说道:“怎么搞的?那些工匠都是白吃饭的吗?好端端的怎么会让下宫发生塌方?难道就不怕洒家惩治他们吗?”江逐流心中暗自愠怒,这两个狗东西,下宫发生塌方先不问工匠的死伤情况,却先关心下宫的损毁,难道不知道人命关天吗?更可恼的是雷允恭这个狗太监,不管工匠的死伤不说,还要惩治工匠,真真不是东西!江逐流压着心中的恼怒,用平和地语气对雷允恭说道:“都监大人,下官以为,目下不是责难工匠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要弄清楚下宫为什么会塌方。如果下宫继续坍塌下去。这种罪责可不是你我三人所能承担得了的!”雷允恭听后心中更是烦恼。这冒水还没有解决。又发生了塌方。难道老天真的要和洒家过不去吗?夏守恩在旁接口道:“承事郎大人,以你之见,下宫因何而塌方?”
江逐流心中早有盘算,就等夏守恩发问,他回答道:“监工使大人,表面看来,下宫塌方是因为泉水长期浸泡墙壁。土壤发软,承受不了重量才发生的。可是据下宫来看,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哦?”雷允恭和夏守恩齐齐地拿目光注视着江逐流,等待他说出下文。江逐流说道:“都监大人、监工使大人,你们不觉得这事情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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