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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椅子出去,在椅子上铺上厚厚的被褥。搀扶着江逐流,来到帐篷外面。天色刚刚破晓,呼啸的一夜的寒风也停止了下来。江逐流坐在椅子上,裹上被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在他的对面,正好可以看到邢中和帐篷的门口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邢中和没死!
江逐流选中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观察邢中和,假如他侥幸没中一氧化碳的毒气,走出帐篷,那么就会被江逐流看到,江逐流就必须另想办法,来解决掉邢中和。江逐流坐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假寐,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邢中和的帐篷,就在这时,身旁的兵丁指着永定陵陵区大门方向对江逐流说道:“承事郎大人,你看,前面有人过来!”顺着兵丁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宽阔笔直的神道上,有一群人匆匆往这边赶过来。江逐流心跳一怔,这些人是谁?这么早就赶来皇陵。是丁谓和雷允恭派过来的爪牙,还是皇帝和太后派过来的官吏?江逐流扶着椅子站起来,让一个瘦弱的兵丁把椅子被褥送回帐篷,留下另外一个兵丁搀扶着他一边活动,一边暗自留意远处的人群。那群人渐渐地走近过来,江逐流虽然还看不清人的面目,但是已经能从身体的轮廓和行走的姿态中判断出来人群中有谁了。那个走起路来扭扭捏捏、左右摇摆的大胖子不正是雷允恭吗?江逐流心跳一沉。还是让丁谓的人先赶到了。
江逐流看的不错,来的人正是山陵都监雷允恭。昨天上午他和丁谓商议完毕之后,立刻领着十多个小黄门,赶赴永安县来。以往雷允恭来永安县皇陵。虽然也是走陆路。但是他乘坐的是宽大的马车,走走停停,一路上滋扰地方,收***书城独家首发受贿赂,好一个春风得意。这一路慢慢腾腾地走下来,往往是初一从汴梁出发。十五还没有到永安。可是这次雷允恭来永安就不能如此惬意了,皇陵冒水,情况紧急。那容得他一路上消消停停地乘坐马车而来?他下了下狠心。破例选择骑马而来。可当雷允恭骑上马匹走了十多里后,心跳就开始后悔。他那个细皮嫩肉,如何能经得起马匹的颠簸,这不才十多里地,两条大腿内侧就被马鞍磨得红肿起来。即使这样,雷允恭也得咬牙忍受。这时候不受点皮肉之苦,恐怕接下来就要受断头之苦啊。就这样,雷允恭咬牙苦忍。一直坚持到荥阳县城。终于忍受不住。无奈之下几个小黄门只好下马陪总管大人歇息。就这么一路走走歇歇,本来应该昨天晚上到达永安县城的,一直耗到今日早上才到。到永安别衙之后,雷允恭听差役回报说监工使夏守恩、司天监少监邢中和以及山陵使承事郎江逐流都已经搬到皇陵上去了。他也不敢怠慢,强忍着身体上的苦痛,赶往永定陵。在为双腿都磨出庖来,所以江逐流看着雷允恭走路才扭扭捏捏。把太监的特征表现的愈发明显。雷允恭赶到帐篷前,看到两个兵丁搀扶着江逐流慢慢腾腾地在外面活动。心跳也是一愣。他尚未开口,江逐流那边已经在兵丁的搀扶下挪过来向他见:“下官江逐流,见过都监大人。”雷允恭因为皇陵冒水之事忧心自家地脑袋,原来那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地气势已经全然不见,他脸上挤出和蔼的微笑对江逐流细声细气地说道:“承事郎大人,天色如此之早,你怎么在外边活动?监工使夏守恩、司天监少监邢中和两位大人在哪里啊?”江逐流指了指邢中和与夏守恩的帐篷,对雷允恭说道:“监工使大人和少监大人就宿在这两个帐篷中,下官因为昨日不小心伤到了脚踝,一夜疼痛难忍,不得不让两位兵丁搀扶出来稍微活动一下,以争取早日康复,目下皇陵中诸事繁杂。下官早些康复,也能帮助监工使大人分担些许烦忧。”雷允恭面皮努力动了动,算是一个微笑,竖起拇指对江逐流夸赞道:“好!承事郎大人有这价心思,待洒家回宫之后,一定要在太后面前为承事郎大人请功。”雷允恭身后走出两个小黄门,分别奔向夏守恩和邢中和的帐篷,要唤他们起来。江逐流内心立刻紧张起来,他陪着雷允恭,却用眼睛余光留意着邢中和地帐篷。看看邢中和究竟能
不能出来。夏守恩的帐篷厚实的门帘一挑,夏守恩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浑身衣帽不整,看起来甚为狼狈。“卑职夏守恩参见都监大人。”
“监工使大人,辛苦了!”雷允恭上前用白皙的胖手拉着夏守恩道:“大人所做的一切洒家都完全知道,大人尽管放心,此间事了,丁相和洒家都会在太后和皇帝面前保荐大人的。”夏守恩这边还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语,忽然听见邢中和的帐篷内传来一声惨叫。小黄门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跪倒在雷允恭面前说道:“总,总,总管大人,少监大人,少监大人他,他死在榻上了!”“什么?”雷允恭和夏守恩齐齐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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