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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李金宝是江逐流的亲随,李雯雯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来为江逐流洗刷衣物,缝补被褥。江逐流即使感觉再迟钝,又如何感觉不出李雯雯对他的意思呢?虽然李雯雯非常漂亮。声音又极其酷似杜鹃,但是自从江逐流心中装了冬儿之后。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无论是南唐公主香香,还是洛阳富豪之女崔筝,江逐流都没有丝毫感觉。况且,现在崔筝整日住在他家里不走,当了个便宜义妹,江逐流已经觉得够头大了,他又如何敢任李雯雯把这种趋势继续发展下去?如果再继续这个梯子下去。非但江逐流的麻烦会越来越大,而且还会害了李雯雯。
主意打定后,江逐流就把李金宝叫过来。笑呵呵地说道:“老李,前次你到偃师水泉村开采磁石,帮了本官大忙。本官一向是赏罚分明,老李既然立了这么大一件功劳,本官自然要犒赏于你。老李,你说说看,想要什么犒赏啊?所谓亲随、家仆,那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等于卖身为奴。江逐流和李金宝定了十年之约,也就是说李金宝十年内身份都是江逐流的家奴,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谁又愿意去卖身成为别人家的奴才呢?在宋代,当奴才连姓名都要跟随主人之姓。在当时人看来,这可是典型的忘记祖宗的忤逆不孝,要被逐出宗族。死后名字不能进入家谱的——连老祖宗留下的姓都不要了,还有资格进家谱吗?虽然与其他家仆比起来,李金宝地情况稍微好一些,只有十年之期,所以不用改姓。但是毕竟也是在给江逐流当奴才啊。这名声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按照江逐流的想法,既然他说要犒赏李金宝地大功。并且让李金宝自己开口说要些什么犒赏,李金宝一定要趁机提出来解除这十年之约的主仆关系,以李金宝的能力,只要不滥赌,一家人可以生活的非常不错。为何要给江逐流当一奴才呢?“大人,小的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算什么功劳啊?”李金宝憨厚地笑道:“小的什么犒赏都不要。”江逐流心中暗骂李金宝真是个傻瓜,这么好的一个解除主仆之约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不行!本官向来是有功心赏、有过必罚!”江逐流板着脸说道:“老李,你既然立了如此大功,本官如果不犒赏你,让别人听了岂不是要笑话本官小气,不懂得做主人的道理呢?本官今日一定要犒赏于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官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李雯雯正好从外面收了江逐流晾晒地衣物进来,见江逐流如此说,就不住地向李金宝使眼色,那意思是说,爹爹,你快说啊,既然江大人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就让他把女儿娶过门去啊!可惜李金宝完全没有注意李雯雯的眼色,他仍旧是憨厚地摇着头:“大人,不,不,不了吧。老李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好好服侍大人就好!”古时民风淳朴,讲求的是受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李金宝想,江大人冒着得罪顶头上司的巨大风险救了他父女俩。他无论为江大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假如要趁机提条件,岂不是忘恩负义地猪狗不如的畜生吗?李金宝话一出口,江逐流固然是气得哭笑不得。李雯雯芳心也几乎被父亲气炸。“爹爹!”李雯雯顾不得女儿家的羞耻,低声叫了一声。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粉脸满是红云。“哦!”李金宝顿时恍然大悟,“大人,老李,老李还真有一个要求,
请大人恩准。”李雯雯芳心内顿时笑逐颜开,爹爹反应还是蛮快的,自己一个手势,他就立刻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江逐流见李雯雯娇羞模样,暗道不好,但是他话在先前已经说满。此时想改口又如何能使得。无奈之下只有等李金宝提出条件再说,若真是与李雯雯有关,他再想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推辞下来。“好,老李,你且提来!”“大人,那个,那个……”李金宝话到嘴边,又期期艾艾起来,把李雯雯在一旁急得。恨不得亲自上阵替爹爹说。江逐流微笑着说道:“老李,别着急,慢慢说来。”李金宝缓了一缓,终于艰难地说出了他的请求。“大人,你知道,老李因为滥赌。把家产都败光了,大人前次给老李的一千贯,老李都用来还债了。现在老李手中几乎没有余钱,来永安这么久,也没有给雯儿买些好吃的好穿地,大人你看看能不能预支老李两个月的工钱,让老李给雯儿买些衣物啊?”(哈哈,汗!)“呵呵,这有何不可?”江逐流悬着的心顿时松驰下来。他笑首说道:“待会儿本官就支你三十贯,可否够用?”“够了,要不了那么多,只要十贯就够了!”李金宝千恩万谢地说道。“爹爹!”李雯雯小脚一跺,把手中的衣物全部塞到李金宝的怀中,怒声说道:“谁稀罕你给我买好吃的好穿的!”旋即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唉,江大人,你看,你看这孩子!”李金宝看着满怀地衣物,尴尬地说道。江逐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