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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腾嘈杂的校场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的百姓都闭上嘴巴,听着这年轻的江县丞将会说一些什么东西。
“江舟今日多谢诸位父老肯赏脸赏光来观看江舟审理方家两位公子争夺家产的案子。”江逐流抱拳道:“江舟到阳县就任县丞一职到今日为止,正好是两月之期。这两个月内,江舟将阳县绝大部分陈年积案都审理完毕。托众位父老的福。江舟审结地案子中间还没有出现过原告被告不服判决之事。”
“今日江舟公审方家兄弟争夺家产的官司,也就是想请诸位父老为江舟做一个见证。假如江舟断得公平合理,就请诸位父老为江舟助威几声。若是江舟徇私枉法,断得不公,诸位父老可以尽情唾骂江舟,不用给江舟留什么面子。”
“只是江舟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江舟恳请诸位父老,在江舟没有最后宣布案子审结之前,希望诸位父老能保持安静,不要影响江舟审案。”
“江舟在这里问诸位父老一声,你们能做到吗?”
“能!”校场内一片呼声。
“好!”江舟拱手向四周答谢:“江舟在这里先行谢过诸位父老了!”
帐篷内。毕常、黄章、田方安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还从没有见过哪位官员如此嚣张过。竟然敢向众百姓担保,他审理的案子要让众人心服口服。这是什么人?即使狄仁杰再世恐怕也不敢这样夸下海口吧?
江逐流回到公案前。向三位大人告了一个罪,然后入公案后落座,手持惊堂木拍了一下,口中喝道:“宣方魁、方磊上堂!”
本来应该说宣原告某某、被告某某上堂,可是这桩官司中方魁和方磊都是原告也都是被告,江逐流干脆就省略了前面,直接说宣某某上堂。
方磊和方魁早已经随衙役守候在帐篷后面,这时听江逐流宣他们上堂。便跟随着衙役从帐篷后绕出来,来到江逐流的公案前面。
“方魁见过县丞大人。”“方磊就过县丞大人。”
“两位公子。免礼!”
江逐流拿出卷宗,铺到公案之上,然后抬头说道:“方魁、方磊,你们二人的官司从天圣二年打起,到现在已经是天圣八年了。前后历时六年,阳县换了十一人主官,轮到本县,已经是阳县第十二任主官了。”
方魁和方磊一边听江逐流说话,一边用眼睛往向江逐流身后他们各自地靠山转运使田方安和安抚使毕常。
江逐流继续说道:“由此可知你们两兄弟这家产官司的复杂难断之一斑。所以今日本县来审理你们两位公子的官司,可能也须费一些周折,不到最后审结,两位公子切莫着急。”
“方魁、方磊,本县方才的话你们可曾听明白吗?”
“禀县丞大人,大人方才的话语我兄弟两人俱听明白!”
“呵呵,那就好!”江逐流一笑,然后道:“你们的官司难就难在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出,两个人谁为大谁为尊,在大宋律例中并无明确之规制。所以要想较个高下,首先要把家产平分为两份,然后本县再做下一步计较。”
“什么?平分?”方魁就首先嚷嚷道:“我是长子,理所多得,凭什么平分家产?”
“哼!”方磊冷笑道:“嫡出为尊,家产本来就该我多分上一些。”
安抚使毕常和转运使田方安俱都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黄章却心中暗笑,我以为你江逐流有多大道行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这样的旧车辙别人早就走过了,行不通的!
“好好好!”江逐流伸出双手往下笑道:“方大公子、方二公子,你们先莫着急。这平分家产只是第一步,却不是本县的最终判决,希望两位公子能心平气和地听从本县的安排。”
方魁和方磊望向江逐流,俱都从江逐流地笑容中得到某种神秘的暗示。是啊,江县丞已经事先和我通过气,有过商量,我何须如此着急?先等等看,看他最后如何分配便是。
“好,我就听从县丞大人地,不知道这家产如此平分法?”方磊拱手道。
“县丞大人,方魁也听你的,你说吧,先怎么一个平分?”方魁也道。
江逐流笑着翻出以前地卷宗,说道:“本县这里有六位前任为你二人平分过家产,不知道你们二人可否从中选出一个平分办法呢?”
方磊摇头道:“县丞大人,前面的办法时日久远,最近的都是三年前的办法了。这三年来方家财产有所增减,前面的办法自然行不通了。”
方魁也道:“还是
大人为我们重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