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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十种大罪也不在宽赦范围之内,这也就是朝廷通常所说的‘十恶不赦’。现在,王张氏你既然以忤逆不孝地罪名将逆子王山告下,那么本县准你所告,按照大宋
判他流徙充军,已是最轻的发落了!”
“你现在要求不要判你逆子王山充军,只要判他休掉王柳氏即可,难道说我大宋律法就如儿戏一般,任你摆弄不成?”江逐流声色俱厉,甚是吓人!
王张氏魂飞天外,她没有想到,自己本意是想逼儿子和儿媳离婚,现在可好,倒把儿子送到崖州去了。虽然王张氏不知道崖州是什么地方,但是只要是充军发配的地方会有什么好?怕是怕自己这一辈子就再也看不到儿子了!
想到这里,王张氏再想想自己丈夫死后王山才一岁,他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自己含辛茹苦把他拉扯成人,又为他娶了媳妇儿,眼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偏偏就因为自己嫉妒他整日和媳妇儿王柳氏亲热,冷落了自己,就将他告上县衙。现在,县丞大人要将他充军发配,自己可怎么办啊?
想想儿子王山在充军路上将要受的苦难,想想自己死后该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丈夫,王张氏不由得悲从心来,瘫倒在公堂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人开恩!大人开恩!”王张氏用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砖地上,地面上殷红一片。
“老身恳求大人饶过我儿王山,老身宁愿代我儿王山充军发配,流崖州,请县丞大人万万开恩啊!”王张氏声音嘶哑,喉咙都快哭破了。
王山扑到王张氏地身上。抱住母亲哭喊道:“娘!孩儿知错了,孩儿不孝!孩儿对不起娘!孩儿应该答应娘休掉王柳氏啊!”
王柳氏跪在地膝行到公案之前,也连连叩头,额头上鲜血直流,“县丞大人,犯妇王柳氏甘愿被我夫王山休掉。今日之事错在王柳氏,请县丞大人宽恕我夫王山和我年迈的婆母。犯妇王柳氏愿意代我夫充军发配崖州,恳请县丞大人成全!”
王柳氏情真意切。字字泣血,旁观者无不动容。
王张氏老泪纵横,儿媳这番话更是让她惭愧的无地自容。自己真的老糊涂了,多好的儿媳儿啊,自己偏偏要逼迫儿子休掉她,现在可好。把儿子送到万里之外的崖州去了。都是自己该死,都是她这个老糊涂该死啊!
王张氏扑过来拉着王柳氏的手道:“好儿媳,是婆婆对不起你啊,该充军发配的是我这该死地老糊涂,不是你们啊!”
江逐流手捏着黑签作势欲掷,却又不掷,只是冷冷地看着王氏一家三口哭成一团,过了一会儿,江逐流觉得时机成熟了,这才一拍惊堂木道:“你们三人都给我住口!这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王山连忙收住了哭声。王张氏和王柳氏想收住眼泪,那里有那么容易啊?她们伏身跪在地上。强压着哭声,肩背却不时的一抖一抖的。抽泣声隐约可闻。
“唉,”江逐流叹了一口气道:“本县念在你们一家三口情真意切,就法外施恩,给你们一个机会。”
王张氏一家三口强忍着眼泪,伏身倾听。
“王张氏,只要你今日撤了诉状,本县就不追究王山的忤逆之罪,不知道你可愿意?”
这真是绝处逢生啊。王张氏顿时喜出望外,她连连磕头道:“老身愿意。老身愿意,谢县丞大人,谢县丞大人!”
王山和王柳氏也惊呆了,他们只说今日是他们夫妻最后团聚,王山马上就要被发配崖州,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县丞大人非但不判王山充军发配,而且还要让母亲王张氏撤掉状纸。而母亲王张氏的强硬态度竟然也和前面有天壤之别,竟然愿意不再告王山忤逆不孝了,这中间变化之剧烈,大喜大悲之下,让两个人几乎怀疑是在做梦。
江逐流沉声道:“王张氏,你可知道,大宋王法不是儿戏,本官可以法外施恩的一次,可法外施恩不了第二次,假如你日后再以同样地理由来状告儿子王山忤逆不孝,那么本县不但要把王山充军发配流徙崖州,也要追究你的反复无常之罪,你可知道?”
王张氏伏身在地颤声说道:“老身知道,老身知道,谢县丞大人。老身这次回去再也不闹了,只要县丞大人不将我儿王山充军发配到崖州,即使我儿和儿媳天天打骂于老身,老身也心甘情愿!”
王山和王柳氏连忙说道:“娘,我们孝敬你还孝敬不完,又怎么会打骂于你?”
江逐流又一拍桌子,沉声喝道:“王山和王柳氏听着!”
王山和王柳氏连忙以头触地,口中说说道:“听县丞大人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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