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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江逐流正在房内研究张震整理给他的历代状元夺魁文章,却见赵杭领着一帮伊洛书院的好友进来了。
“江贤弟,你可要替我们争这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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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柳永柳三变
江逐流放下手中书卷,站起来笑道:“赵兄,找错人了吧?要想争气去找崔老虎啊。他殴斗端是一把好手。”
赵杭着急道:“哎呀我的江贤弟,你就莫给我们开玩笑了!谁说要殴斗来着?”
江逐流故作诧异道:“不是殴斗,拉这么多人做甚?”
赵杭气急败坏地说:“是斗文,斗文!”
“斗文?”江逐流苦着脸说:“又来?这次你又准备了什么题目来难我?”
“你就莫开玩笑了好不好江贤弟?真是急煞我等,气煞我等了!”
“好了好了!”江逐流见赵杭真的急了,连忙陪着笑脸说道:“赵兄,还有诸位兄台,先坐下喝杯茶,有什么事慢慢说。”
请众人坐下,冬儿那边奉上茶水,赵杭喝了两口顺了一下气,这才把他们的来意说出。
原来是丁首宁带领着太室书院的书生在洛阳摆下了擂台指名要挑战伊洛书院。太室书院位于嵩山之麓,虽然说距离洛阳不远,但是毕竟不是洛阳的书院,现在却找上门来挑战洛阳本地的伊洛书院,不是明摆着挑衅吗?伊洛书院的书生气不过上擂台和丁首宁斗文,却个个都被羞辱了一番。赵杭等人无奈,这才过来找江逐流为他们代他们出头,以却心中这股恶气。
江逐流听赵杭说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心中却不热心,这一帮书生,真是吃饱了撑的,斗文斗文,有什么好斗的?没事多读两篇文章不行吗?
“赵兄,我目下已经不是伊洛书院的学生了,不适宜掺和进去你们两家书院的争斗吧?”江逐流为难地说道。
“江贤弟,你原本就是我伊洛书院的学生,代表我们参加是名正言顺的。再说,丁首宁那边也不完全是太室书院的人啊。贤弟,你可曾听过柳七柳三变?”
“可是那号称奉旨填词的柳永柳耆卿?”江逐流惊讶道。
“正是柳永柳耆卿,我们伊洛书院就是败在此人手下。”赵杭道:“只是贤弟为什么说他奉旨填词啊?这是什么来历,怎么为兄从未听过?”
江逐流可是久闻柳永柳三变的大名。上高中时就学过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江逐流到现在还能倒背如流。
语文老师在介绍柳永时曾引用这么一段话:“柳永为举子时,多游狭邪,善为歌辞。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永为辞,始行于世,于是声传一时。”据称在当时的宋朝,“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可见柳永词流传之广。
所谓成其词也,败其词也!柳永因填词成名,也因填词而害了自己。柳永的父亲、几个叔叔,两个哥哥柳三接、柳三复都早早中了进士,唯独柳永考了两次却没中榜,于是他就填了首《鹤冲天》来发泄牢骚。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姿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若是寻常人,填了这首词也就罢了,偏偏是他柳永,是号称“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的柳七柳三变,他就好比北宋的偶像兼实力派歌星一样,这首新词一出,立刻传遍了街头巷尾,也随之飞进了皇宫,被人送到宋仁宗的手中。
宋仁宗才十七岁,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小愤青。他拿到柳永的这首《鹤冲天》后越读越不是滋味,落榜了,不好好反思自己,却要说皇帝没有发现自己,朝廷遗漏了贤才。明明是一介布衣,偏偏要说自己是才子词人,是没有穿官袍的高官。特别让小皇帝难以容忍的是结尾的一句话:“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年轻人真有些狂。自己落了榜,不知丢人伤面子,还故作清高,换什么“浅斟低唱”。
三年后,柳永又一次参加考试,顺利通过了礼部省试和朝廷殿试,只等皇帝朱笔圈点放榜。谁知,当仁宗皇帝在名册薄上看到“柳永”二字时不由得想起了他填的《鹤冲填》,宋仁宗当时龙颜大怒,恶恨恨抹去了柳永的名字,在旁批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柳永没有想到他会因为一首词落榜,绝望之下,反而破罐子破摔,堂而皇之地抗起来了“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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