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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山又在谷中搜寻良久,再无活命之人,正要离谷回京,却听得谷外杀声震天,无数兵士叫道:“休走了凶手,快快拿住,赏银五百两。”李凤山一惊,正要出言询问,一人上前施礼道:“李大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王怀礼有礼了。”李凤山道:“王大人,我正要回京禀报,不知何人,杀了朝鲜使节和秦总兵等。”王怀礼道:“李大人,您虽然贵为驸马,但现下凶案现场,只有您一人,脱不了嫌疑。下官虽然职位卑贱,但事关朝鲜王子诸多人命,只好委屈李大人了。”
当下一抖脚镣枷锁,便铐住李凤山。这五城兵马司,负责全京城侦缉捕盗,虽然职位不高,但权力颇大,不论王公贵族,若然犯案,皆有权捉拿。这王怀礼其人,武艺高强,昔日曾在东宫授太子武艺,又为太子侍卫,并非朝廷官员。但太子登基,信不过锦衣卫和东厂,自然重用昔日心腹,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便是此理。立升王怀礼为兵部员外郎,兼领五城兵马指挥使,有皇帝背后撑腰,天潢贵胄也得巴结。这王怀礼实权在握,因而不管李凤山身为驸马,照掌捉拿。
(本书新浪网更新地址://vip。book。sina。/book/index_115400。html,若要转载,请与作者冰原画蝶联系,QQ:460334039。)李凤山身为朝廷官员,身处凶案现场,难脱嫌疑,不敢恃武力反抗,只得任由王怀礼铐住脚手,押往刑部大牢候审。却说嘉宁公主得知李凤山被王怀礼下到大牢,怒不可遏,当即率家丁打到五城兵马司衙门,嘉宁公主和新皇兄妹情深,并不将王怀礼放在眼中,当即带领家丁,揪住王礼礼,痛打一番。王怀礼在公主面前,不敢反抗,只得束手挨打,直打得鼻青脸肿,肋骨断了三条,公主仍不喊停。再打下去,王怀礼便要死在拳脚之下,只得痛哭求饶,嘉宁公主笑道:“狗贼,你仗着和我皇兄有些交情,胆敢抓我驸马,我不薄施惩罚,你当真反了天了。”
王怀礼苦道:“公主在上,小人不敢了,即刻前去大牢,放了李驸马。”公主笑道:“我就在此处等候,你若敢耍滑,自讨苦吃,须怨不得我。”王怀礼道:“公主面前,小人怎敢胡来?”公主笑道:“还算开了窍,这一顿打,没有白挨。”王怀礼忙叫副指挥去刑部天牢,放出李凤山。公主见王怀礼服输,不疑有它,便在衙门里看着王怀礼,等李凤山一同加家。
等了一刻,李凤山未到,兵部左侍郎王高直来到。王高直一见公主,先行了大礼,禀道:“公主在上,朝鲜王子海河君李津,和部属三百余人,尽死在无名山谷中。山海关总兵秦宝和前去迎驾,也莫名其妙惨死山谷。李驸马和秦总兵二人,一前一后到山谷查探,因何秦总兵惨死,而李驸马安然无恙?此事关系到两国外交,非同小可。虽然朝鲜乃是蕃邦,我大明乃礼义之蕃主,也不能无礼对之。因而臣奉首辅之命,彻查此事,通报朝鲜王。”
嘉宁公主道:“王大人虽然言之有理,但此事理应由刑部调查,王大人身在兵部,怎能越权干涉?”王高直笑道:“好叫公主得知,下官昨日,蒙圣上恩典,已擢为刑部尚书。”嘉宁公主怒道:“王大人升得好快呀,本宫竟然事后方知。依王大人之意,如何判我夫君啊?”王高直道:“国有国法。李驸马若然无罪,下官自会还他清白。反之,秉公审判,对朝鲜王才有妥善交待。”公主怒道:“我夫君乃本朝驸马,宣威将军,他又身为鸿胪寺卿,怎会无端杀害友邦朝鲜王子及使臣?”
王高直道:“这也正是下官疑惑之处,待审问完驸马,事情水落石出,再回禀公主。”嘉宁见王高直说话有理有据,不便忤逆国法,当下赶到宫中,向皇帝哭述。皇帝虽然疼爱妹妹,但刚登大宝,正想有所作为,树立公正威望,岂愿放过李凤山,落个徇私枉法之名?当即好言劝慰,与王高直说词大同小异。公主见皇帝心意已决,张濯又不在朝中,无高官可以主持公道,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府中静候。
却说王高直将李凤山下到刑部大牢,并不就此收手。他将其父惨死之仇,尽皆怪罪于先皇,但先皇已驾崩,父仇子报,唯有找新皇算帐。这李凤山武艺高强,又是新皇妹夫,若不当先剪除,必受其累。幸得出了朝鲜王子惨案,天赐良机,正是除掉李凤山的最佳机会。以王高直之聪慧,此事小菜一碟,自然不在话下。当先命令狱卒,不准驸马府上家人送饭,让李仁英做了几道小菜,下了百日醉*,喂李凤山吃下,再拟好供状,把李凤山手指沾上红泥画押,此后证据确凿,必可置李凤山于死地。
崆峒山,古称“西来第一山”,有“西镇奇观”之美誉